他們兩個人是一起失蹤的,既然宴遲死了,那是不是代表蔣黎也死了。
“沒死,活得好好的,她有沈寧苒保著她,怎麼死?”
好好好,沒死!
蔣黎沒死,宴遲死了!
何蘇念胸口那一股氣有一種要衝破胸口溢出來的感覺,她拿起桌麵上的茶壺猛地朝宴司州砸去。
“宴遲死了,蔣黎沒死,你居然還敢來恭喜我?恭喜我!恭喜我什麼啊?恭喜我,我的丈夫為了彆的女人死了,恭喜我成為了寡婦嗎?”
何蘇念並不覺得宴司州過來告訴她這些是為了和她分享高興的事,而是和彆人一樣在嘲笑她。
宴司州躲避不及,被何蘇念狠狠地砸到,雖然茶壺裡的水不燙,但水混著茶葉濕了全身真的很狼狽。
宴司州連忙站起身嫌棄的拍了拍身上的茶葉,養尊處優的大少爺到哪都是被恭維著,哪裡受過這樣的氣。
他也如何都沒想到何蘇念會這麼瘋癲,一言不合還動手了。
“你是神經病?”宴司州皺眉。
“你才神經病,你全家都是神經病,你給我滾出去。”何蘇念大喊著,怒指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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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司州臉色也不好看起來,“瘋子!”
低罵了一聲,轉身大步離開。
何蘇念氣得一口氣沒有喘上來,扶著旁邊的沙發捂著胸口大口地喘息。
旁邊的傭人上前來想攙扶她,又怕一個不順心惹她再次發火,伸出去的手又硬生生地收回去。
何蘇念緩緩滑坐到地上,抓了抓頭發,忍不住紅了眼眶。
她恨宴遲,但從未想過要他去死。
她隻是恨他,因為他當初因為蔣黎拒絕娶她。
他一個坐了十年牢出來,還被宴家拋棄的人,有什麼資格拒絕她,有什麼資格跟其他人一樣嫌棄她。
現在他還敢為了蔣黎去死,他為什麼要死,死的人為什麼不是蔣黎。
為什麼不能是蔣黎!
何蘇念難以抑製心裡的嫉恨和難受,垂著頭,不斷地抓著自己的頭發。
都怪蔣黎,她害死了宴遲。
都是她害死了宴遲,如果沒有她,宴遲會好好的。
何蘇念的眼神不斷變得凶惡起來。
“小姐,蔣黎來了。”
“你說什麼?”何蘇念聽到蔣黎兩個字,驟然抬起頭,猩紅的眸子狠狠地落在傭人身上。
傭人被她這樣的眼神嚇了一跳,都不由的結巴了起來,“蔣……蔣黎來了,現在就在門口,還有她那個朋友沈寧苒,也……也一起。”
“她還敢來?叫她進來!”
宴遲剛死,蔣黎就來了,她來做什麼?來她這裡耀武揚威,告訴她,她的丈夫為了她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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