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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寧苒卻止住了腳步,拒絕道:“吃飯就算了,還有事,下次吧。”
“表姐還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嗎?”宮晚音看著沈寧苒問。
沈寧苒是個謹慎的人,她不喜歡將自己的事告訴外人,特彆是像宮晚音這種剛認識的人,雖然算是有血液關係,可她依舊不願意過多親近。
“謝謝,隻是一些小事。”
沈寧苒淡淡的疏離還是讓宮晚音感受到了,宮晚音臉色細不可查的變了幾分。
在她身邊都是恭維著她的人,她還沒被人一再拒絕過,心裡有些不悅,但是她沒表現出來。
“這樣啊,沒關係,那下次也行,表姐要在這邊長期待下去嗎?”宮晚音繼續詢問。
“看情況,暫時沒有確定。”
宮晚音點了點頭,“那我不打擾表姐了,表姐你忙吧。”
宮晚音隻想打聽沈寧苒是否有進入公司的心思,其他的她也不是會討好彆人的人,既然她拒絕了,她也不再多說。
沈寧苒禮貌的點了下頭,正打算跟墨蒼離開,身後又傳來熟悉的聲音。
“晚音,苒苒?”
剛從會議室走出來的宮遠易和宮遠弘走上前來,沈寧苒又不得不停下,她今天的心思根本不在公司,更無心跟他們周旋,所以整個人的情緒都顯得有些沉悶。
“苒苒,你怎麼來公司了?”宮遠弘見到沈寧苒在這,上下打量了她幾眼,詢問道。
對於這兩個舅舅,沈寧苒不說防備,但也無法全然放心,在她和薄煙清那場真假大戰中,這兩個舅舅保持著中立可沒少乾好事。
“大舅舅,小舅舅,我也是宮家的人,來宮家的公司我想也是合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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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遠弘笑了一下,沒什麼彆的意思,“那自然是合理的,好久沒見到姐姐來公司了,今晚正好我們也去見見姐姐。”
“她不在家。”沈寧苒的眼神細不可查地黯淡下來,“過兩天等她回來,我再打電話給你們。”
宮遠弘跟宮遠易對視了一眼,之前是聽說宮舒瀾最近不在家,也沒人知道她去哪了,他們原本覺得奇怪的。
但想想宮舒瀾這個人經常失蹤,過段時間自己也就回來了,所以沒有多想什麼,“好,那就等她回來再說吧。”
“晚音,你在這乾什麼?”宮遠易看著自己女兒問。
宮晚音莞爾一笑,挽上沈寧苒的胳膊朝沈寧苒倚靠過去,“我這不是正好遇到表姐,正在跟表姐說話的嘛,快到中午了,我原本想拉表姐一起去吃飯的,但是表姐拒絕我了。”
宮遠易笑著看宮晚音,“你啊你,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自來熟嗎?這是苒苒跟你第一下見麵吧。”
“我和表姐是表姐妹,自然要親厚一些的,我今天一見到表姐就感覺很親昵呢。”
宮晚音在長輩麵前就是一個愛撒嬌的小姑娘,總能哄得長輩開心,這也是宮遠易格外寵她這個女兒的原因。
“苒苒,馬上吃午飯了,我在餐廳定了位置,一起去吧。”宮遠易開口道。
“就是啊表姐一起吧,有什麼事吃完午飯再說。”
長輩親自開口了,沈寧苒不好一再拒絕,看了眼時間,隻好答應下來。
一同從公司出來,沈寧苒和墨蒼一輛車,上車後,沈寧苒才開口問自己在公司裡沒問出的問題,“墨長老,你對宮晚音有敵意,為什麼了?”
墨蒼沉吟著回答:“大爺隻有晚音小姐這一個女兒,除了教育方麵嚴格,其他方麵很是寵溺,所以晚音小姐養成了以自我為中心的嬌蠻性格,她在家裡對其他兄弟姐妹都是絲毫不放在眼裡的,對我也是一樣,但對您卻格外熱絡,有些反常,當然,這隻是我個人看法,可能晚音小姐因為您是家主的女兒,所以熱絡些,也說得過去。”
沈寧苒聽著墨蒼的話,隻是微微一愣,心裡便有了個大概,“你擔心她心思不純嗎?”
“您是家主唯一的女兒,她是大爺唯一的女兒,大爺這些年雖說因為前家主定下的規矩,不說絕對安分,倒也沒鬨出什麼大事來,但對公司一點想法都沒有是不可能的,晚音小姐心高氣傲,更是如此,所以小姐您還是得小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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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墨蒼滿臉嚴肅的對她說,沈寧苒很感激,若論忠心,墨蒼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他確確實實做到了忠心於家主,除了家主外對她也是沒話說。
“謝謝你墨長老,我清楚了,我會小心的,跟他們除了在公司打交道外,其他時間我儘量避開他們就是了。”
墨蒼表情依舊嚴肅認真,宮舒瀾若真想將公司交給沈寧苒,絕非易事,首先她這兩個舅舅就不會安生。
墨蒼還是擔心的。
宮舒瀾癌症晚期。
而他也老了,沈寧苒成為宮家家主這條路上危機重重,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幫沈寧苒多少。
“大小姐以後要小心再小心,不要輕易相信任何人。”
“嗯我知道,彆人我不信,但我信您。”沈寧苒抿了抿唇,嘴角揚起一個剛剛好的笑容。
墨蒼聽到沈寧苒這句話,似被勾起了一些過往的回憶,蒼老的臉上多了幾分笑意,“大小姐這句話當年家主剛坐上家主位置的時候也說過。”
“您也做到了。”
“可惜我老了,若再年輕二十歲,我也還能陪您走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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