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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黎不相信他剛剛沒有看到她,就算他沒有看到她,也該聽到她喊他的聲音了,為什麼?為什麼他沒有反應?
為什麼沒有反應?
“宴遲......”
“宴遲......你出來啊,你看到我了,你為什麼不理我,你出來啊......”
“蔣黎!”
沈寧苒和薄瑾禦趕到,沈寧苒連雨傘都來不及撐就下車了,薄瑾禦大步走過去,在沈寧苒頭頂上撐起雨傘,避免沈寧苒淋濕。
沈寧苒拉住蔣黎,“黎黎,你乾什麼?你這......”
“苒苒,我看到了,我看到了。”
“什麼?”
“是宴遲,是宴遲真的是他,我可以確定,我看到他了,就是他。”蔣黎這一刻隻感覺自己站都站不住,說出來的話更是在不斷地打顫。
重新見到這個人,她感覺自己仿佛做了一個很久很久的噩夢,在噩夢裡一切都是黑暗的,直到她再一次看到了他,那是一抹光照射了進來,噩夢被打破,她在巨大的慶幸和歡喜中,激動得不能自已。
不需要清楚的看到,隻需要那對視的那一眼,她就能確定那人就是他,她找了兩個多月的男人。
活的宴遲,活生生的宴遲。
“苒苒,真的是他,我看到他了,宴遲,是宴遲啊......”
沈寧苒看著蔣黎,看著她陷入巨大的驚喜,渾身都在發抖的樣子,沈寧苒一時間還有些懵。
蔣黎渾身都濕透了,她還穿著睡衣就跑了出來,沈寧苒雙手扶著她的胳膊,“你看到他了?確定是他,宮硯清身邊的那個男人,可以確定是他嗎?”
蔣黎拚命地點頭,“是他,就是他,苒苒,他就在裡麵,他也看到我了,但他沒有理我,我不知道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他不認識我了嗎?”
沈寧苒看著蔣黎手足無措的樣子,扭頭看了眼緊閉的範家大門,她將她扶好,“你先站起來,既然已經知道宴遲在這了,我們隨時隨地都可以來找他,不急於這一時,現在沒人理我們給我們開門,我們先回去,明天早上再來好不好?”
沈寧苒耐心地勸告她,蔣黎發著抖,臉上的不知道是淚水還是雨水,她緊緊地握住沈寧苒的手,“苒苒......”
“嗯我在我在。”
“他沒死,他真的沒死,他為什麼不回來找我,為什麼看到我了也不理會我,他為什麼待在彆的女人身邊,為什麼......為什麼......”
沈寧苒深吸一口氣,按照蔣黎這樣說,宮硯清身邊那個男人就是宴遲,而宴遲兩次看到蔣黎,都沒有理會蔣黎,就好像......不認識。
沈寧苒皺緊了眉。
唯一的解釋就是這個。
不認識蔣黎,不認識他們,所以沒有理會。
沈寧苒懷疑宴遲是不是因為受傷太重所以導致了大腦記憶出現了問題。
隻有這個可能。
不然活著的宴遲不可能不回來找蔣黎。
蔣黎還懷著他的孩子,他怎麼忍心不回來找她和孩子。
猜測到的沈寧苒這時候卻不忍心告訴蔣黎,隻好安撫她,“黎黎,既然他還活著,就一定會見麵的,到時候見麵了,我們再好好問問他為什麼好不好?但是現在實在是太晚了,我沒辦法這個點衝進彆人家裡,他在這裡不會離開的,我們明天來也是一樣的。”
蔣黎搖搖頭,“我現在就想見到他,我現在就想見到他。”
“可是現在實在是太晚了,人家已經睡覺了,沒有人給我們來開門,我們也無法直接闖進人家家裡,你聽我的,我等幾個小時,等天一亮我們就過來,會見到他的。
何況,確定他還活著,這已經是最驚喜的事情,而不是嗎?放心吧,隻要他還活著,你就一定能見到他,不要著急。”
蔣黎視線看著這棟彆墅,心裡有千千萬萬疑問。
“好。”她答應。
無論如何,他還活著就是最好的事情了。
兩個月她都熬過來了,還熬不過這幾個小時嗎?
“這雨下得太大了,我們先回去。”沈寧苒扶著蔣黎,薄瑾禦高大偉岸的身影站在她們後麵,給他們打著傘。
蔣黎一步一回頭的看著這棟彆墅,上了車,她的視線依舊不離彆墅。
......
而彆墅裡,宮硯清有些心神不寧地看著旁邊的男人,男人沉著眉,不知道在想什麼。
範博視線在兩人身上轉了轉,最後落回宮硯清身上。
男人站起身,他沒吃什麼東西,“我去睡覺了。”
宮硯清還想攔住他,卻被範博一把拉住。
範博臉色有些嚴肅,低聲對宮硯清道:“外麵的人已經走了。”
宮硯清雖沒有什麼變化,但還是暗暗地鬆了一口氣。
“你知道他們在外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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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博往後靠了靠,“這是我家,周圍的一切我都清楚,何況那個女人在外麵喊得那麼大聲,我又不是聾子,怎麼可能聽不見。”
範博說著往樓梯上望了一眼,確定男人已經走回房間了,他才放出聲音對宮硯清道:“想不到比想象中的還要快,你打算怎麼辦,瞞不住了。”
宮硯清抿緊唇,像是在沉思著什麼,沒有說話。
現在被他們發現了,顯然不是一件好事。
明天他們就回去了,但因為這件事,他們一定會改變計劃。
宮硯清皺緊了眉,有些懊惱。
早知道會這樣,她今天絕對不讓男人出門,就不會被他們看到了。
宮硯清煩得很,“不待你這了。”
“你要現在跟他離開了嗎?”範博搖搖頭,“你這性子還是這麼急,他們幾個是走了,但他們說不定已經派人盯著了,你先是騙了她們,現在又要跟他離開,你人一走出去就被他們攔住了,走,往哪走?”
“既然知道你就想辦法解決啊,說什麼風涼話?”
範博盯著宮硯清,“他真的就這麼重要?”
“重要。”
宮硯清回答的堅定。
“那我告訴你,沒辦法,你攔不住他們,除非他不恢複記憶,除非他愛上你,不然他是一定會跟他們回去的。”
宮硯清掐緊手心,“我救了他,誰允許他離開了?”
範博此刻看宮硯清就如同在看一個瘋子,她的執念太深。
她或許一點都不愛樓上那個男人,但她愛那個男人的眉眼,和那個男人身上另外一個人的影子。
為此她如癡如狂。
範博抬頭朝她輕輕笑了一下,沒說什麼。
“你笑什麼?”
“不知道。”範博滿眼遺憾地看著宮硯清,“阿綏若是看得到,他一定不會希望你把另外一個男人當成他。”
“既然不希望我把另外一個男人當成他,他當初就應該彆死,就應該留在我身邊,而不是拋下我。”宮硯清說話時情緒洶湧而來,她的聲音都哽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