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宴遲來說她們兩個此刻是突然出現的陌生人,確實很難相信她們說的話。
宮硯清見狀,立馬道:“阿綏,你彆相信她們,這些話怎麼能輕易相信。”
沈寧苒繼續道:“若是不相信可以去醫院做無創親子......”
“苒苒......”蔣黎此刻已經擦乾了眼淚,出聲叫住了沈寧苒,“彆說了,我們走吧。”
“黎黎?”沈寧苒皺眉。
蔣黎苦笑。
既然宴遲在這邊已經重新開始生活了,也已經有他愛的人在一起了,那她還有什麼好說的呢,她不打擾他們就是了。
蔣黎走過來,視線落在宴遲身上,短短一瞬間,很快她就將視線移走,像是下定了決心,看向沈寧苒,“我們走吧,我累了,回去吧,回帝都。”
知道他還活著就好了,蔣黎不想再生出事端。
他在這邊好好過他的日子。
而她也會帶著孩子好好生活。
“黎黎......”沈寧苒拉住蔣黎。
她不明白蔣黎為什麼突然要放棄,明明期待了這麼久的人,此刻就在麵前,他隻是失憶了,她就要放棄了嗎?
蔣黎抿緊唇,對著沈寧苒搖搖頭,示意自己不想待在這了。
也許是真的被剛剛那一杯咖啡,和那一句我們在一起了傷到了。
蔣黎此刻看著宮硯清挽著宴遲的手,兩個人站在一起的樣子,她沒有繼續說下去的勇氣。
她告訴自己,他活著就好,好好活著就好。
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離了他,她不是不能活。
孩子沒有父親,她也不是養不活。
“走吧。”蔣黎說了一聲,獨自先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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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寧苒看著蔣黎那落寞的背影,心裡一陣難受。
蔣黎是真的傷心了吧。
滿心歡喜地過來,確定是他時,他的身邊卻已經有了彆人。
怎麼能不傷心。
沈寧苒該說的話剛剛已經都說了,蔣黎走了,她也沒有繼續留在這裡的必要,拿上包,抬步離開。
宴遲視線始終落在蔣黎離開的背影上,對於那些話,無法分辨真假,但他半信半疑。
宮硯清看著宴遲,又看向走出咖啡廳的兩人,眼中全是對沈寧苒蔣黎的怨恨。
她知道宴遲是信了幾分她們的話的。
該死,早知道就不讓他們見麵了。
宮硯清咬緊牙,“阿綏,你相信她們說的話嗎?”
男人沉眉,“半信半疑吧。”
“你沒事吧,兩個女人突然跑出來說懷了你的孩子,你就相信她們說的話?”
宴遲看著宮硯清,“她們若是原先不認識我,又怎麼會知道我失憶了。”
宮硯清咬緊後槽牙,“那是因為我跟她們提起過我的男朋友,你失憶了。”
“真的?”
“我有什麼理由要騙你?我比任何人都更希望你能找回你的家人。
還有,我之前就跟你說過,我和她們不合,不合的原因就是她們經常騙人,還會仗著自己的身份欺負我,我若不是有重要的事情也不會跟她們見麵。
可你也看到了,就這麼一小會兒,她們就惡毒地拿水潑我。
我真是後悔剛剛跟她們談論起你,說你失憶了,我沒有想到我僅僅是提了那麼一句,她們就能胡說八道,編造出什麼懷了你孩子這種話,她們一定是想要離間我和你的感情。”
宮硯清腦子轉得快,說起假話來臉不紅心不跳,結合剛剛發生的事情,聽著倒是能讓人相信幾分。
宴遲漆黑的眉攏了攏。
宮硯清看著他,不知道他有沒有相信她說的話。
宮硯清咬了咬牙,“你放心吧,我已經派人去帝都查你的身份了,隻要查到,應該就能找到你的家人了,你先彆著急。”
宮硯清想要先穩住宴遲。
“你在這裡等我一會兒,我有點事情。”
說著,宮硯清快速走了出去。
沈寧苒追到蔣黎,拉住蔣黎的胳膊,“你真的就這樣走了?你期待了這麼久,好不容易找到他,真的就這樣走了嗎?”
蔣黎滿眼苦澀,“他現在身邊都有彆人了,他們現在都在一起了,我還能說什麼,我還留在那裡做什麼,平白讓自己看了心痛,還不如放手,隻好他在這邊能過得好,就好了。”
蔣黎深吸一口氣,“苒苒你知道嗎?在找到他之前,我唯一的心願就是他還能活著,他活得好好的就好,其他的我就不奢望了,也許是我不配吧。
你放心,沒事的,就算我自己一個人,你也能將孩子生下來,把孩子養大,隻不過是孩子沒有父親罷了,沒關係的。”
蔣黎說這些話時,沈寧苒聽出了她的哽咽,看到了她不斷憋回去的眼淚。
沈寧苒今天也生氣,昨天她還在說宴遲就算失憶了,也不可能和彆的女人在一起。
結果呢?
結果他們真在一起了。
沈寧苒這一點是真沒有想到。
不僅如此,宴遲仿佛還格外的維護宮硯清,她記得宴遲並不是一個溫柔的人,反而他涼薄淡漠,如今也是轉了性子,對宮硯清講話中竟透著幾分溫柔。
“苒苒,我們回帝都吧,我知道你和薄瑾禦原本是打算昨天就回帝都了,若不是因為我的事情,你們現在早就在帝都了,我不想因為我的事情耽擱你們,回去吧。”
“可是......你真的放得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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