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硯書那張臉上表情始終沒有變化,坐到沙發上,“怎麼舍得回來了?”
“我回來你們還不樂意?”
“我以為你要跟著那個男人跑了。”
宮硯清輕扯了下唇角,眼底帶著冷意,宴遲昨晚的問題問怕了宮硯清。
宮硯清怕又被問。
根本不敢在他身邊多待。
見宮硯清抿唇不語,宮硯書就知道她在範博那裡待得也並不開心。
宮硯清不想提這個話題,於是問,“你和爸怎麼了?爸的臉色怎麼這麼臭?你們不會又去醫院看了宮晚音吧?”
“不然你覺得還能因為什麼。”
宮硯清點了點頭,“也是,除了宮晚音的事情,沒有其他事情能讓爸臉黑至此了,又發生了什麼,說說唄。”
宮硯書不緊不慢地講了醫院發生的事情,宮硯清聽了噗嗤一笑。
“宮晚音真是個廢物。”
“她是個廢物,可沈寧苒不是。”
讓宮硯書頭疼的就是沈寧苒,本來今天的計劃無比的順利,哪成想直接出來了一個沈寧苒阻礙了他的計劃。
他實在是沒有想到沈寧苒會幫著宮晚音,她倒是真大度。
宮硯清也眯起眸子,“沈寧苒確實不好對付。”
若不是沈寧苒,她也絲毫不需要在宴遲這件事情上煩心,對付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蔣黎,還不是她讓她消失,她就再不可能出現在她麵前。
“哥,你知道嗎,沈寧苒懷孕了。”
宮硯書挑了下眉,“懷孕了?”
“嗯。”
“你怎麼知道的?”
“你忘了我是醫生嗎?從她的飲食習慣上看出來的。”宮硯清道。
宮硯書拿起桌上的一個小擺件,拿在手上把玩著,“都懷孕了還這麼多管閒事,她是真不怕她自己出事兒啊。”
“我已經警告過她了,可是她不聽。”宮硯清笑著靠在沙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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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硯書眯起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宮硯清同樣心裡在暗暗計劃著,“沈寧苒敢幫宮晚音,就不怕變成農夫與蛇,宮晚音反咬她一口嗎。”
宮硯書道:“沈寧苒好心,宮晚音可是恨透了沈寧苒。”
宮硯清勾了下唇,“當然恨了,就算她知道了你當初是慫恿利用她,可這件事歸根究底是因為沈寧苒而起,若沒有沈寧苒,又怎麼會出這樣的事情,她的父親又怎麼會死呢。
看到沈寧苒如今過得那麼幸福,丈夫兒子都在她身邊,她又懷孕了,那麼幸福,這樣的恩愛與幸福落進宮晚音的眼裡算不算是刺激?”
兩人對視了一眼,宮硯清繼續道:“宮晚音現在最見不得彆人好,也是最經受不住刺激,要是這樣她恐怕會做出衝動的事情來吧。”
宮硯書點頭,“沒錯。”
“沈寧苒真可以嘗嘗被蛇咬的感覺,那樣她才知道後悔,知道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什麼人該幫,什麼人不該幫。”
宮硯書沒有反駁宮硯清的話。
宮硯清暗暗勾唇,眼神裡閃過了一抹狠厲之色。
“那就查查宮晚音住在哪家醫院吧,我下午去見見她。”
宮硯清多少也了解一點宮晚音的性格,宮晚音這個人,隻要她恨你了,無論你對她多好,她都恨你。
所以沈寧苒對她多好都沒用。
宮晚音該記的仇依舊記,何況是害死她父親的仇。
宮晚音恨他們,同樣也恨沈寧苒。
查到宮晚音住的醫院很簡單。
查到醫院,宮硯清很快就查到了她所在的病房。
宮硯清抱著一束花來到了病房門口,正要敲門時卻被門口的兩個保鏢攔住,“小姐,請問你是誰?”
兩個保鏢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嚴肅地擺著臉,攔著她。
宮硯清摘下了臉上誇張的墨鏡,莞爾一笑道:“我是來看我堂姐的,我叫宮硯清,我進去。”
兩個保鏢抬起攔住她的手絲毫沒有放下,“抱歉小姐,您不能進去,晚音小姐現在需要靜養,你進去了會打擾到她休息的,請回吧。”
沈寧苒吩咐過什麼人能進,什麼人不能進,如今宮硯清來了自然會被攔在外麵。
宮硯清早料到會是這樣,她也絲毫不生氣,看著兩人就道:“她是我的堂姐,連我都不能進去看她,憑什麼呢?”
“請您見諒,晚音小姐現在是最需要休息的時候,不宜見客,您還是趕快請回吧,不要在這裡浪費時間了。”
宮硯清站在門口沒有離開,對著裡麵喊了一聲,“堂姐,你現在在裡麵嗎,我來看你了。”
裡麵一陣鴉雀無聲,宮硯清豎起耳朵聽,卻聽不到任何的聲音。
可宮硯清知道裡麵的人一定聽得到她講話。
她繼續道:“堂姐,你還好嗎?我來看你了,方便讓我進去嗎?”
兩個保鏢見她一直沒有離開的打算,又開口道:“小姐,晚音小姐今天真的不見客,請您回去......”
在保鏢話落之際,裡麵傳出了宮晚音的聲音,“讓她進來吧。”
宮硯清勾唇一笑,兩個保鏢聞言,隻好放開手讓她進去。
宮硯清抱著一大束鮮花走了進去。
宮晚音躺在病床上,範秋坐在一旁正照顧著她喝藥。
宮硯清走過去,將手裡的一大束鮮花遞了過去,“堂姐,這是我給你準備的鮮花,希望你能喜歡,我之前記得你很喜歡花的。”
宮晚音沒有說話,甚至看都沒有看那一束鮮花一眼。
她雖然不知道宮硯清是不是跟宮硯書一樣,但宮晚音此刻已經完全不信任他們家任何一個人了。
宮硯清仿佛也不知道早上發生了什麼,一臉親昵地看著宮晚音,“堂姐,你看你現在都瘦了,我知道大伯的去世讓你很傷心,但你也要保重你自己的身體呀。”
宮晚音抿緊蒼白的唇,沒有理會宮硯清這些話,沙啞的嗓音問,“來做什麼的?”
“堂姐,我是來看看你的呀。”
宮晚音根本不相信這些話,來看她,絕對另有目的。
“彆假惺惺地在這裡說這些,來看我到底是為了什麼?”
宮硯清輕輕一笑,“堂姐現在好多疑,你真的誤會我了,我們好歹是姐妹,我來看看你很奇怪嗎?”
宮晚音對這些話一字不信,冰冷的臉色就擺在那,“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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