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硯書抿緊唇,走向宮晚音幾步,“好了,我已經過來了,你趕快把你手裡的人放了。”
宮晚音依舊沒有放人的打算,她再一次道:“站太遠了,說話聽不見。”
宮硯書隻能又靠近她幾步,宮硯書一個成年男人,身強體壯,就算宮晚音真的想要做什麼,他也有反擊的能力。
宮晚音拽著那個醫生上前了幾步,等走到宮硯書麵前,她放開了醫生。
劉醫生跑得極快,劫後餘生地躲到了警察身後。
宮晚音盯著宮硯書,眼睛微微眯了眯,“我從來沒有想過要跟你鬥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麼著急,想要借著我的手弄死沈寧苒,又想借著沈寧苒的手弄死我?”
宮晚音此刻的語氣極其的平靜,平靜的不像是她此刻的情緒能說出來的話。
宮硯書時刻盯著宮晚音,留神著她的動作。
“你說什麼?又開始胡言亂語了,你說的話我根本聽不懂。”
“聽不懂?”宮晚音冷笑了一聲,她仰起頭,笑得瘋狂,“聽不懂好啊,那你永遠都彆想懂了!”
宮晚音大喊了一聲,抬起手,手裡的刀就要朝宮硯書落下。
“宮晚音!”
“晚音!”
“晚音!”
幾聲大叫落下,沈寧苒幾人剛趕到門口,就看到了這樣一幕。
宮硯書故意沒有躲,因為他知道此刻警察手裡的手槍正瞄準著宮晚音。
隻要宮晚音對他動手,那她就是自尋死路。
宮遠弘說了他不會要宮晚音的性命,可若是宮晚音自己找死,那就怨不了他了。
宮晚音手起刀落,宮硯書不躲不避。
警察也不想傷人,可宮晚音做出傷人的舉動,他們開槍合情合理。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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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槍響,警察的槍瞄準了宮晚音的手臂。
“不要!”
範秋在警察開槍的前一秒撲上去,推了下警察的手,警察的槍打歪了,宮晚音的刀筆直地落在了宮硯書的肩膀。
宮硯書眉心狠狠一緊,似乎也沒想到,低頭就看到了那把刀紮在自己的肩膀上。
“硯書!”宮遠弘大叫了一聲,衝了上去。
宮晚音麵目猙獰,拔出刀就要再一次紮下去。
她就算沒有本事查明真相,也不能讓宮硯書好過。
去死,去死,都給她去死。
宮遠弘立刻推開了宮晚音,刀子沒有再落在宮硯書身上,宮遠弘也被她手裡的刀輕輕的劃了一下,他顧不得自己,立刻去查看宮硯書身上的傷。
宮晚音這一刀子紮得極重,鮮血已經染紅了宮硯書的衣服。
宮遠弘慌了,他慌亂地看著宮硯書,回頭凶狠地看向宮晚音,“宮晚音,你真的是瘋了!”
宮遠弘平時再疼愛宮晚音,宮晚音都沒有他兒子重要,宮晚音傷到了宮硯書,宮遠弘又氣又急。
兩個警察動作迅速地衝上前將宮晚音控製了下來,她手裡的刀也被警察卸下。
“晚音,晚音......”範秋手忙腳亂地上前,卻被警察攔了下來,沒辦法靠近宮晚音。
宮晚音衝著宮硯書赤紅著眼大喊,“宮硯書,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你給我等著,我會睜著眼睛看著,你遲早有一天會為你做的付出代價。”
沈寧苒看著這混亂的一幕,實在是沒有想到宮晚音能這麼沉不住氣。
幾個醫生進來救治宮硯書,正要將宮硯書抬走,宮硯書卻抬手製止了。
“你們都看到了吧,宮晚音瘋了!”宮硯書忍著疼痛,咬牙道,“她現在這樣子,你們還阻止她去精神病院治療,這就是你們想要看到的結果嗎?”
宮晚音今天的舉動算是正中了宮硯書的下懷,他正好可以趁著這次機會說宮晚音瘋了。
宮晚音今天做的這一切都太瘋狂,太失控了。
“我沒瘋,是你該死,你該死,宮硯書,你害死了我爸,你該死,你彆以為我現在奈何不了你,我就這一輩子都賴不了你,這仇我會生生世世記得,我遲早要你償命!”
宮晚音說完這話,宮遠弘變了臉色,他眉心緊蹙的看著宮晚音。
宮晚音說一定要宮硯書的命。
她今天已經做出了這種事情,難保之後不會做出更瘋狂的。
宮遠弘在這一刻改變了之前心裡的態度。
他是疼愛宮晚音,但再疼愛也隻能是疼愛,永遠比不過宮硯書在他心裡的地位。
宮硯書看著宮遠弘變化的臉色,捂著流血不止的肩膀,扯了下唇。
今天這一刀他不算白挨。
“放開我,放開我!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宮晚音!”沈寧苒皺眉嗬斥了一聲,“你這麼做對得起誰啊?你以為你爸在天上看著,希望看到這樣的結果嗎,希望你被關進精神病院或者被關進監獄嗎?他用命救你是想讓你好好的活下去,不是為了讓你在這裡乾蠢事。”
宮晚音聽得這些話,身體一僵,僵硬地看向沈寧苒。
“你爸葬禮都還沒辦,你如今乾出這樣的事情,等你被關進監獄,被關進精神病院,你想讓他死不瞑目?”
宮晚音聽得一顫又一顫,沈寧苒這句話像是一下子點醒了她。
範秋哭著道:“沈寧苒說的沒錯,晚音,你這麼做對得起你爸爸救你嗎?你是想讓他死不瞑目嗎?”
“我......我......”宮晚音看著周圍的人,眼睛顫了顫,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這時宮遠弘卻道:“幾位警察同誌,請趕快把她帶走,她情緒太激動了,之後說不定還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來,請讓她進監獄好好冷靜冷靜吧。”
範秋聽著這些話,瞳孔緊縮,猛地看向宮遠弘,宮遠弘這話的意思是要追究宮晚音這次的事情,還不打算放過她,要讓她進監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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