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巳時,皇宮,立政殿
“母後,您就答應兒臣吧?”
立政殿內,一身宮裝的豫章公主,蹲在長孫皇後的身邊,一邊拉著長孫袖子,一邊撒嬌道。
長孫皇後穿著秦明最早送給她的那件,繡著荷花的羽絨服,端坐在椅子上。
一臉狐疑的看著自己這個古靈精怪的女兒。
她一時有些想不明白,自己這個平時最是貪玩女兒。
怎麼過了一晚上,突然就轉性了,不僅破天荒的跟麗質學起了算學,而且嚷嚷著,明天跟麗質去曦夢樓查賬。
不過自家女兒知道上進了,總是好事,於是長孫皇後放下手裡的茶杯,笑著說道:
“好吧,那母後答應了,不過出宮後,彆到處亂跑,一切要聽你五姐的安排知道嗎?”
豫章公主聞言立馬高興的跳了起來,摟住長孫皇後的胳膊,在她臉上親了一下,笑著道:
“謝謝母後,母後最好了。”
長孫皇後看著豫章興奮的樣子,心裡也很高興。
正在這時,一枚小小的骰子,突然從豫章公主的袖口中掉了出來。
骰子掉在地磚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音,正好滾落到長孫皇後腳邊。
長孫皇後俯身撿起骰子打量一眼,見隻是一枚普通的骰子。
豫章公主見狀愣了一下,在袖子裡摸了摸,發現自己的骰子不見了,心頭一緊,她抿了抿嘴唇,小心翼翼的朝長孫皇後道:
“母後,這個骰子是兒臣的。”
長孫皇後聞言眉頭一挑,眼神在豫章身上掃了一眼問道:
“你的?你帶著它做什麼?”
豫章公主聞言臉色瞬間紅了,她小手搓著裙擺,支支吾吾半天也出個所以然來。
這時一旁的長樂公主見狀,知道自家妹妹出於羞澀,不好意思向母後直說,於是便走到長孫皇後身邊,小聲說道:
“母後,這個骰子是明哥哥送給六妹妹的。”
長孫皇後聞言瞬間迷糊了,秦明送的?他為何要送豫章一枚骰子呢?
就算是送也該送些胭脂水粉才是,
送骰子?
難道是想邀請豫章打麻將嗎?
這丫頭吵著明天去曦夢樓,難道是因為秦明邀請她過去打麻將?
這一刻,長孫皇後感覺自己洞悉了事情的真相,她看著一臉羞紅的豫章公主,抿了口茶說道:
“秦明送你骰子,是想邀請你去打麻將?”
豫章公主聞言愣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道:
“他不是這個意思。”
長孫皇後聞言心裡更加疑惑了,於是她問道:
“那他是什麼意思?”
豫章公主聞言臉色更紅了。
算上昨晚,長樂公主是第二次見自家妹子,如此羞澀。
她笑了笑朝長孫皇後耳語道:
“明哥哥還送了句詩,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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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孫皇後聞言眼前一亮,她才學本就很好,不然也寫不出《女則》。
把這句詩在心裡默念了幾遍,越念越覺得喜歡,虧得她剛剛還以為秦明不解風情呢,誰曾想立馬便被秦明這操作驚豔了。
這種結合著詩文,送禮物的方式,讓她覺得頗為新奇,同時心裡不由的想。
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要是二郎也能送自己一句這樣的詩就好了。
這樣想著,她愈發覺得能把女兒,許配給秦明是個明智的選擇。
她笑著起身把骰子放到豫章公主手裡道:
“既然是秦明那孩子送你的定情信物,你就好好收著吧。”
豫章公主快速的把骰子收到袖子裡,看著母後和五姐,促狹的眼神,臉色更紅了。
她跺了跺腳,半咬的紅唇小聲說道:
“母後,這隻是個骰子而已,可不是什麼定情信物,你可不要誤會了。”
長孫皇後是第一次看豫章如此害羞,心情愈發舒暢了,她笑著說道:
“好,好,你說不是就不是吧。”
長樂公主噗呲一下就笑了,跟著附和道:
“對,對,對,這骰子才不是什麼定情信物呢!”
豫章公主見母後和五姐一點要放過自己的意思都沒有,更加羞惱了,她哼了一聲道:
“五姐,你還笑我,也不知道是誰,今早差人把那句詩裱了起來。”
長樂公主聞言臉色也跟著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