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有何吩咐?”
秦明瞥了一眼院外,輕聲道:
“帶上你的人,去安撫下醫院裡的其餘人,告知他們這裡已經沒事了,讓他們不必擔心。”
秦明命令道,語氣中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寅虎領命,立即率隊出了庭院。
秦明則是抬腳走進了正屋,安撫起了裡麵的學子。
一刻鐘後。
醜牛派人彙報,院內除被控製的侍衛外,再無其他潛在威脅。
秦明這才折返院子,再次走到雙頰紅腫的血刃麵前,目光淩厲,仿佛能洞察人心。
“你是誰?手術室裡正在搶救之人和你是什麼關係?”
跪在地上的血刃,強忍著臉頰的疼痛,聲音因憤怒和屈辱而變得嘶啞。
“小人姓薛,乃是齊國公府的仆從,手術室裡的人是府上三郎。”
秦明聞言,眉頭微蹙,腦海中不由地浮現出了有關於他的情報。
長孫無忌的第三子---長孫浚,出自正妻繆氏,是長孫沁羽一母同胞的弟弟,如今在東宮率府任校尉一職。
若是按照古代,傳嫡不傳庶,傳長不傳賢的傳承製度,長孫浚應該是長孫家的下一代接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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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並不代表,憑借長孫浚的身份,眼前之人就可以在仁安醫院橫行無忌,肆意妄為。
“他怎麼受的傷?”
秦明眼神晦暗難明,聲音低沉,透著不容忽視的威嚴。
血刃咽了口唾沫,字斟句酌道:
“今日我家郎君在歸家的路上,遭遇了刺客的襲擊,這才身受重傷,命懸一線。”
秦明聽到這裡眉頭微蹙,心中默默盤算,幕後指使之人,到底是誰。
[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圍殺當朝重臣的嫡子,這得多大仇多大怨啊?]
[況且敢做這種事的,整座長安城,十個手指都能數得過來,難道那些流言蜚語是真的?]
血刃抬了抬眼皮,使勁兒睜開一條縫隙,偷瞄了秦明一眼,見他沉默不語,於是他乾咳一聲,繼續道:
“小的之前太過憂心自家郎君的安危,救人心切,這才一時失言,冒犯了貴府之人。”
“千錯萬錯都是小人一個人的錯,小人甘願受罰。”
“可我家三郎是無辜的,還望郡公看在與我家阿郎同朝為官的份上,不要為難我家三郎...”
秦明回過神來,嗤笑一聲。
“嗬...一時失言?你說得倒輕巧。”
秦明剛想起身,揮手離去,眼角餘光剛好瞥見兩道風塵仆仆的身影。
電光火石間,秦明立馬改變了主意,他聲音陡然拔高,義憤填膺道:
“我好不容易創立這家醫院,本為造福天下蒼生,拯救遭受病痛的黎民百姓。”
“可就是這樣一個聖潔的地方,你卻倚仗主家身份地位,想闖就闖;我的人,你想打就打,想威脅就威脅?”
“這偌大的長安城,士族滿地走,勳貴多如...咳...若是每家的奴仆都如你一般?我這醫院還怎麼開?”
“沒了醫院,以後窮苦百姓,去哪裡求醫問藥?”
血刃咽了咽口水,原本準備好的說辭,被秦明連珠炮般的質問,堵了回去。
他低下頭,不敢直視那雙銳利如鷹隼的眼睛,裡麵蘊含的不僅僅是怒意,還有深深的失望與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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