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帶著幾名侍女重新出現在門口,她們手中各自捧著酒壇與精致的菜肴。
將東西擺放到茶幾上後,冬雪輕輕退出了房間,順手還關上了會客廳的大門,隻留下一室的靜謐和淡淡的酒香。
秦明起身,親自為蕭崇斟了一碗五十度左右的高粱酒,又給自己倒了一碗十度左右的桃花釀,然後緩緩坐下。
他端起酒碗,示意蕭崇舉杯...不...準確的是舉碗。
“來,今天小弟我舍命陪君子,咱們不醉不歸!”
蕭崇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有些僵硬地端起茶幾上的酒碗。
也許是太痛苦的緣故,蕭崇並未注意到他的這碗酒水有什麼不同。
他端著酒碗與秦明的碗沿輕輕一碰,旋即便如同往日在酒肆裡喝廖糟一般,仰起頭一飲而儘。
五十度的高粱酒,如同一把鋒利的刀子,劃過他的喉嚨,留下一陣灼熱與辛辣感。
蕭崇猛地咳嗽了幾聲,眼中泛起了淚光,卻也似乎在這一刻,將心中積壓的苦楚一並傾瀉而出。
“好酒……”
蕭崇的聲音微微顫抖,似乎這碗烈酒不僅燒灼了他的喉嚨,也點燃了他心中壓抑已久的痛苦。
“再來...”
秦明倒是沒想到,往日裡看著儒雅隨和的蕭崇,居然有這麼好的酒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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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這五十度的高粱酒,就算是久經戰陣的程咬金,頭一次喝到這麼高度數的酒時,都緩了好一會兒。
秦明微微一怔,隨即點了點頭,再次為蕭崇斟滿酒碗。
他知道,在這個時候,任何安慰的話語都顯得蒼白無力,唯有讓蕭崇借酒消愁,或許才能讓他暫時忘卻心中的苦楚。
也唯有大醉一場,才能讓他敞開心扉,將心裡的苦楚傾訴出來。
蕭崇接過酒碗,再度仰頭飲儘,眼中淚光閃爍,但這次卻沒有咳嗽,仿佛他已經習慣了那烈酒帶來的灼熱與辛辣。
他的眼神逐漸變得迷離,整個人似乎沉浸在了某種難以言說的情緒之中。
“妹婿……”
秦明聞言眼前一亮,連忙豎起耳朵,做好了傾聽的準備。
“在的。”
蕭崇指了指秦明的酒碗,含糊不清地說道:
“該你喝了。”
秦明聞言啞然失笑,旋即,他給自己倒了一碗桃花釀,端起來,一飲而儘。
喝完,秦明還把酒碗舉到半空,倒扣了一下。
早已臉紅脖子粗的蕭崇見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難得的笑意。
“好,爽快!”
“再來。”
言罷,蕭崇抓起茶幾下方的酒壇,就要給秦明倒酒。
秦明見狀倒抽了一口涼氣,作勢便要去奪酒壇,連忙製止道:
“舅兄,使不得...使不得。“
“倒酒這種事,還是交給小弟來做吧。”
蕭崇的手便停在了半空中,酒壇微微傾斜,卻未有酒液流出。
他抬起頭,目光有些迷離地看著秦明,嘴角的笑意顯得有些勉強。
“也罷,”
蕭崇將酒壇交到秦明手上,無奈道:
“就依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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