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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明看著李泰那副委屈的模樣,眸中閃過一絲不忍,但想到日後很可能會發生的“奪嫡慘案”。
秦明又硬下了心腸。
他將手中的食盒放在一旁的地上,隨即席地而坐,將裡麵的菜肴一一取出放到了地上,緩緩說道:
“阿泰,你餓了一整天了,先吃點東西吧。”
李泰看著地上的菜肴,肚子不由自主地咕嚕了一聲,心中愈發委屈了。
他神色複雜地望向秦明,眸中既有譴責,又有戒備。
“你還知道本王餓了一天了啊!”
“妹夫,你到底想乾什麼?為什麼要把本王關在這裡?”
言語間,饑腸轆轆的李泰,已經不爭氣地坐到了秦明對麵,然後下意識地接過了秦明遞過來的筷子。
不多時,他顫顫巍巍地夾起一塊紅燒肉,旋即紅著眼睛問道:
“妹夫,你跟本王說句實話,這是不是本王的最後一餐了?”
秦明聞言,差點被李泰的慫樣給氣笑了。
他一巴掌拍到李泰頭上,沒好氣地說道:
“就你這米粒大小的膽子,還掙個屁的儲君啊!”
此話一出,柴房外,
站在門口偷聽的李淵,以及剛剛奉命趕來的鳳癸,頓時呆立在了原地。
柴房內,
李泰如遭雷擊,他呆愣半晌,才結結巴巴地說道:
“你...你...你...說什麼胡話?”
“誰...誰...要掙...”
不等李泰把話說完,秦明便狠狠瞪了李泰一眼,沒好氣地說道:
“你吃不吃?不吃,趕緊滾!”
言罷,他伸手便去奪李泰手裡的筷子。
李泰反應過來,立馬側身躲過,焦急道:
“我吃,我吃...”
言罷,李泰便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一邊吃還一邊含糊不清地說道:
“妹夫,你剛才那番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秦明瞥了李泰一眼,旋即,自顧自地從食盒裡,取出一個酒壺,倒了兩杯酒,將其中一杯推到李泰麵前,緩緩道:
“那你倒是先說說,你今天帶著王侍中一同來我府上,究竟是為何?”
李泰放下筷子,強辯道:
“本王不是...”
“誒...停...”
秦明舉起酒杯,食指懸空指著李泰,滿臉戲謔地說道:
“你可彆拿順路這種鬼話來哄騙我。”
李泰被秦明的話噎得一時語塞,臉上閃過一絲尷尬。
他輕歎一聲端起酒杯,認真地看著秦明。
“妹夫,你我相交已久,難道還不了解我的心思嗎?”
“我就是覺得挺長時間沒見,有些想你了。”
“與恩師一道過來,真的隻是順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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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明聞言,翻了白眼,心想:
這家夥還真是死鴨子嘴硬,
想來也是,他如今還隻是越王,封地也隻有揚州和越州兩地;
還不是未來那個坐擁二十二州,入住武德殿的魏王。
秦明知道,如果他主動問詢爭儲一事,李泰定然會矢口否認。
因此,他隻能另辟蹊徑,等著李泰“自投羅網”,主動“招供”。
秦明默默地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抬起頭時,已經換上了一副笑臉。
“看來是我想多了。”
“阿泰,今天的事,是我不對,我自罰三杯,算是給你賠罪了。”
言罷,秦明端起酒杯一飲而儘。
李泰嘴唇動了動,就在秦明的手即將碰觸到酒壺時,他連忙伸手阻止,訕笑道:
“哎呀,妹夫,你這又是何苦呢?”
“本王又沒有怪你。”
秦明笑了笑,從李泰手裡奪過酒壺,認真道:
“有錯就要認,挨打要立正。”
“你餓了一天了,快些吃飯,不必管我。”
言罷,秦明便不再多言,隻是自顧自地喝酒。
李泰聞言,又勸了幾次,但秦明卻充耳不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