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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壽院,閣樓大廳。
兕子一手摟著秦明的脖子,一手指著樓梯口,滿臉興奮地說道:
“明哥哥,兕子想去上麵看看。”
秦明笑著點了點頭,旋即看了一眼身側的長樂公主等人,微笑道:
“幾位殿下,你們要不要跟著一起上去。”
長樂公主等人欣然應允,跟著秦明朝樓梯走去。
李世民見狀,也想去樓上看看,卻被長孫皇後一把拉住衣袖。
“觀音婢,你...”
長孫皇後壓低聲音道:
“二郎,咱們還未見到父皇,先讓孩子們上去吧。”
李世民聞言,猛然想起還未給李淵請安,於是,他連忙環顧四周,在廳裡搜尋李淵的身影。
這時,身著一襲桃紅色齊胸襦裙,發髻輕挽的張賢妃,快步走到李世民夫婦跟前,福身一禮,輕聲問道:
“聖人可是在尋太上皇?”
李世民微微頷首,目光中帶著幾分急切:
“正是,賢妃可知父皇現在何處?”
張賢妃低眉斂目,眸光閃爍,有些心虛地答道:
“回稟聖人,太上皇得知聖人來此,心中欣喜不已,意欲在午宴時,與聖人多喝幾杯。”
“為此,太上皇親自前往府中的酒窖,挑選藥酒,稍後便會回來。”
“還望聖人在此,稍等片刻。”
李世民聞聽此言,大喜過望。
李世民猶記得,上次李淵邀他一同飲酒,已經是武德年間的事情了。
玄武門之後,李淵被他“圈禁”在大安宮,兩人彆說同席飲酒了,就是見麵都沒說過幾句話。
後來李淵進了秦府,他們父子關係雖然有所緩和,但每次李世民來此,李淵也沒給過他好臉色。
哪怕同桌用飯,李世民向其敬酒,李淵也隻是看在秦明的麵子上,象征性地舉一下酒杯而已。
這一刻,李世民眼眶微微泛紅,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
他目光灼灼地盯著張賢妃,雙手止不住地顫抖,急切道:
“賢妃所言當真?”
張賢妃頭低得更低了,她微微福身,顫聲道:
“妾身不敢欺瞞聖人。”
李世民聞言,爽朗一笑,連說了三個好字。
他握住長孫皇後的手,聲音顫抖道:
“觀音婢,你聽到了嗎?”
“父皇,他邀朕飲酒,你說他是不是已經原諒朕了?”
長孫皇後眼中閃過一絲淚光,她輕輕拍了拍李世民的手背,柔聲說道:
“妾身為陛下賀...”
........
與此同時,清馨院,閣樓一樓,蕭嫦曦的書房內。
“老爺子,您這不是難為妾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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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嫦曦峨眉微蹙,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
“這事兒,若是讓郎君知道了,他會怪罪妾身的。”
李淵聞言,麵露痛苦之色。
他使勁兒跺了跺腳,扼腕歎息道:
“蕭氏,你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老夫,在兩位老友,以及一群小輩麵前丟了臉麵吧?”
“何況,你又怎知老夫下午不能翻盤?”
蕭嫦曦聞言,連忙垂下螓首,歉然道:
“您老誤會了...妾身絕無此意...”
李淵擺了擺手,任性道:
“既如此,那這些商鋪的紅契,你暫且收下。”
說著,李淵將案桌上那厚厚一遝紅契,往蕭嫦曦身前一推,態度堅決道:
“待到老夫下午大殺四方,再找你贖回便是。”
蕭嫦曦聞言,剛想再說什麼,卻聽屋外傳來楊梓君的聲音。
“姨娘...”
李淵心頭一緊,朝身側的福伯使了個眼色。
兩人立即轉身便朝門口走去。
“此事就這麼定了,你記得午宴時,命人偷偷將金子送到福壽院,交給張氏即可。”
言罷,李淵兩人便消失在了房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