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輕輕點頭,走到李淵斜對麵的沙發上坐下,疑惑道:
“您老找我有事兒?”
言罷,秦明習慣性地拎起茶壺,給李淵續了一盞茶,又給自己添了一杯。
李淵有些欣慰地接過茶盞,輕抿了一口,饒有興致地問道:
“你小子是什麼時候發現我的身份的?”
秦明聞言,手上的動作微微一頓,漫不經心地說道:
“這很重要嗎?”
言罷,他這才將茶盞放到嘴邊,輕抿了一口。
李淵聽聞此言,微微一愣,隨即露出一絲笑意。
他放下茶盞,目光中帶著幾分探究的意味,語氣玩味道:
“以老夫的身份,這難道不重要嗎?”
秦明輕輕搖頭。
“您老以前是什麼身份,於我而言並不重要。”
他不緊不慢地為李淵添了一盞茶,隨後放下茶壺,眼含笑意地看著李淵,緩緩道:
“從您老出現在蘭州城的那一刻起,在我心裡,您就隻是我秦明的祖父。”
“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李淵聞言,心中湧起一股難言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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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的一幕幕如同走馬燈一樣在李淵的心中閃過。他靜靜地注視著秦明,眼中流露出複雜的情感。
良久,他終於緩緩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感慨:
“臭小子,老夫沒白疼你!”
李淵雙手往兩邊的扶手上輕輕一搭,身子往後一躺,翹起二郎腿,重新閉上眼,癱在了沙發裡麵。
“行了,老夫累了,你滾吧。”
秦明見狀,翻了個白眼,陰陽怪氣地說道:
“切,我還以為你把我叫到書房來,是有什麼天大的事呢!”
“就這?真是浪費感情!”
李淵聞言,垂死病中驚坐起,指著書房的門口,怒道:
“滾滾滾,趕緊給老子滾,看見你,老子就來氣!”
秦明見李淵這副模樣,忍不住輕笑出聲。
他緩緩起身,朝門口走去。
秦明走到門口,然後不知想到了什麼,又重新退了回來,戲謔道:
“對了老頭,跟你打聽個事兒。剛才在回來的路上,我聽曦兒說,某人今天把家底都輸光了?”
“此事是不是真的呀?”
回應秦明的是,一個軟綿綿的抱枕,以及李淵中氣十足的一聲滾!
秦明哈哈大笑,一溜煙便跑沒影了。
福伯看了一眼秦明的背影,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他輕手輕腳地走進書房,撿起地上的抱枕,重新放了回去。
李淵則重新癱坐在沙發上。
他眼眶微紅,臉上帶著一絲無奈和寵溺,笑罵道:
“朕早晚有一天,得被這臭小子氣死!”
福伯見狀,啞然失笑,他想了想,輕聲安慰道:
“陛下,小郎君向來孝順,且心思細膩。”
“老奴以為,他是怕您老一直沉浸在對裴公的愧疚上,憂思成疾,所以才故意用這種方式,讓您發泄一下心中的鬱結之氣。”
李淵翻了個身,輕哼一聲,憤憤不平地說道:
“你少拿這種話來搪塞朕,他就是單純地想看朕的笑話,拿朕的糗事尋開心!”
“等玄真養好身子,朕定要找回場子,讓那臭小子輸得底褲都不剩!”
“還有那個山野村婦!朕絕對不會輕饒了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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