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在湘北/平京/嶺南/彥海等多個城市都買了報紙版麵,大肆宣傳自己能夠治愈毒疹熱的神奇醫術,想以此大發橫財。
一開始,平京沒人太關注,畢竟這年頭,騙子太多了。
可被治愈的人口口相傳,很快就在平京傳瘋了,陳院長親自去湘北請他來平京幫忙,把我也喊了去。
老中醫看到我的時候,微微有些驚訝,我衝他笑了笑。
他們探討治療方案時,說,“這藥隻能治療初期病人,就是毒熱還未入肺的患者。而那些熱毒入肺的病人,需要醫院在用此藥劑時,配合其他藥物綜合治療。”
我說,“分類收治。”
他們覺得可行。
我不參與治療,但我可以為醫護人員提供後勤服務,期間,聽說薑常卿80歲的丈母娘也感染了,想請張教授上門診治。張教授被權貴們排滿了檔期,抽不出時間。
我估摸著她年紀,上輩子,她好像是一個百歲老人……
報紙上介紹過她。
轉念一想,就算我現在就活了她,也不會承擔因果宿命的報應,畢竟上輩子她活得比我還久,我就做了順水人情,代替張教授出診。
老人病床前,圍滿了高門貴戚,薑常卿不在。徐氏趴在床頭哭紅了眼睛,看見是我出診,她眼裡掠過一絲謹慎的訝異。
顯然,她對我印象不好。
我也沒多言,例行公事做檢查,開了藥方,配合老人基礎病的中性藥物做輔助治療。
掛了幾副針劑,交代同行的護士按時上門打針。想了想,我說,“我自己來吧。”
若是旁人給打死了,嫁禍給我就完了……
不,這老人能活百歲呢,死不了。
寧乾洲不在平京的這半個多月裡,我力所能及的探索:不改變曆史大勢的情況下,我該如何利用重生後因果宿命的規則,將優勢發揮到最大化。
我不信沒有破局的可能。
夜晚,睡不著。
我翻身坐起,星野那小子也沒睡,揉著小眼睛坐起身看著我。
我一回來,嬸娘就讓孩子跟我睡。
確實睡了幾日,孩子跟我親近了很多,拏雲熟悉得快。
星野像個小大人一樣,跟我保持著安全的距離,卻不抗拒我了。
我輕輕捏他的臉,看熟了他的樣子,倒也沒那麼反感了,將他抱進懷裡,輕輕哄睡。
等他睡著,我看著窗外的滿月,聽見輕輕哭泣聲。
喊了聲,“小方。”
小方紅腫著眼睛從外麵走進來,瞧她這樣子,便知她跟彭昶的感情並不順利,我說,“趁寧乾洲無暇顧及我們,平京城還比較亂的時候,你明天去找一趟彭昶,把上次從嶺南綁回來的那個人,偽裝成病人,明天下午帶來醫院,我瞧瞧。”
瞧瞧那個人究竟是何方神聖,讓紀淩修說出:希望你永遠彆見到他。
這種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