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這是秘書室的日常。”卜遠遊說,“統帥的生活習慣你都要掌握,有時候統帥加班,會睡在隔間宿舍,你記得去鋪床……”
不等他說完,我斥,“鋪你個頭!他自己沒長手?再說一遍,這活兒!我做不了!”
“兩個小家夥有時候也會跟統帥一起留宿在這裡。”卜遠遊說,“你是給孩子……”
“要鋪你鋪。”我堅持,“我不做。”
“統帥說了,你工作表現好,隨機答應你一件請求。”卜遠遊恭敬。
“讓他去死,行不行。”我冷笑。
“統帥讓你提切合實際的需求。”
“沒需求。”
“蔡老先生要不要。”卜遠遊說,“那名被稱為花姐的女人放不放。”
“你家副統帥在靳安手裡,還沒回來。寧乾洲敢動花姐嗎?”我說,“蔡老先生是寧乾洲深愛的女人的父親,他不會拿他怎麼樣,你們少糊弄我。告訴寧乾洲,常規的工作,我做。這種伺候他的活兒,讓他滾。不,讓他死了這條心。”
卜遠遊見我說不通,便頷首走了。
於是第一天上班,我就杵在辦公室裡。寧乾洲全程沒理我,在他手底下乾活的人,都是八麵玲瓏的人精。基本不用寧乾洲開口,他們都能猜著他心思做事。
事事做在前頭,看著寧乾洲的臉色行事。
十分有眼力勁兒。
隻有我,不長眼色。
許是我站在那裡礙眼,有些不得體統的樣子。官員們商議要事的時候顧及我,不方便開口。寧乾洲開始使喚我,做一些簡單的活兒。
比如,把他做完批示的文件拿去機關處。
比如,替他給副職打電話。
再比如,跑腿,幫他口頭傳話,順便買包煙上來。
儘管心裡一萬個不願意屈服,可想著要給自己爭取更多破局的機會,不能再向以前那樣跟他一強到底,到最後落不著好。
不如利用現有的優勢,最大限度借用寧乾洲的資源,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所以,我嘗試著接觸了解他的工作,他讓我穿白襯衣,西裝褲上班。
不允許衣著暴露,不允許太休閒,長發要紮起來,不允許披頭散發。
上班就要有上班的樣子。
適應了一周,整棟辦公大樓的人似乎都在八卦我的事情。
畢竟都聽說了,寧乾洲用了女秘書。
“傳聞這個女秘書不長眼色,統帥不開口使喚,她就不動,眼裡一點活兒都沒有。”
“來了一周了,連一杯水都沒給統帥倒過,都是卜遠遊時不時去倒一下水。”
“統帥用人要求那麼高的人,居然能忍受一個如此愚鈍之人。”
“你沒看見那個新來的女秘書嗎?長得可漂亮了。聽說,還是個二婚女人,咱們統帥破戒了……”
“統帥這麼好的條件,什麼樣的女人找不到,怎麼要個二婚的。”
此時,我正在女廁方便,關著低矮的門。
便聽見外麵把聲音壓更低。
“我聽說了一個非常勁爆的消息,她跟統帥是名義上的兄妹,沒有血緣關係。這女人以前嫁去彥海那邊了,婚內出軌咱們統帥,生下的兒子也是咱們統帥的。”
“天啊,那咱們統帥做了……做了第三者?插足彆人的婚姻?他不是一直潔身自好嗎!他條件那麼好,那麼多官家小姐追求他!他怎麼會做第三者……”
“你想死啊,敢這麼說!統帥對軍內整風肅紀特彆嚴格!嚴令禁止這些不正之風,你可彆這麼說!聽說咱們副統帥在彥海百樂門找女人玩樂子,被敵軍抓了!影響特彆不好,到現在統帥也沒說要人的話!壓著不辦,不談,八成氣頭上。”
我提上褲子,若無其事推開小矮門,外間八卦的兩個女乾部瞬間臉色大變,拿著文件遮住臉,匆匆跑了。
這幾年,寧乾洲把核心中樞部門的人員陸陸續續換了一批知根知底的新人進來,就為了清洗內部人員。
這些人少有見過我真人的。
把陳年爛穀子事拿出來又嚼一遍,我麵無表情來到洗手池邊洗手。
一位齊耳短發的姑娘也將手伸到水龍頭下,低聲說了句,“蔡先生身體不好,在監獄裡熬不住,很多決策上的事情需要老先生定奪,務必幫忙撈人。”
我搓洗的手一滯,愛國組織的人?
看了她一眼,她已經轉身走開了。
似乎是督查室的人。
她也是青青社的?眼線遍布各地,果然,愛國組織戰線有完整龐大的情報人員。
這個社居然如此信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