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來找你,商議解決辦法。若是手握權力,卻不能為百姓做事,這權力要著有何用。”我拿起會議資料跟在他身後。
他說,“想毫無阻礙的實施權力嗎?將你的想法全麵貫徹下去,讓群眾的事情得到很好的解決嗎?”
我說,“想。”
“若是沒能力除掉對方。”寧乾洲斜斜睨我,“那就去與你的敵人和解。”
“什麼意思?”
“得罪了省城的高官,那就去化解他的心魔。”寧乾洲接過文件走進會議室,“投其所好,讓他看到你的誠意。毀掉了彆人的蛋糕,那就把對方叫出來,重新端給他一盤。”
我沒言語。
但我懂得他的意思。
我一副請教他的模樣,“具體怎麼做呢。”
“自己想。”
於是,我嘗試著跟那些我得罪的金字塔尖兒上的大佬聯係,約他們來飯局。我不喝酒,便叫賢風哥或者寧瑜幫我撐門麵,又喊判官、卜遠遊來陪酒。
我試著服軟,為我的魯莽道歉。將我精心準備的價值連城的禮物送給對方,提前摸清了對方的喜好,投其所好。
金子送了一箱又一箱,從其他方麵讓利給他們。
誠意滿滿。
那些心懷不滿,暗藏殺機的大佬瞧著我這番賠禮,似是消了幾分怒氣,不與我這小女人一般見識,隻是笑說,“難怪寧帥縱容至此,施小姐是懂得哄人的,隻是商場如戰場,兒戲隻能一次,下不為例啊。”
我笑說,“遊戲有遊戲的規則,在規則之內,諸位上天入地,無人能管。若是超出了規則之外,那小女子還要管,到時候隻求各位爺,能通融通融,互相讓個步,把事兒折中給辦了。”
這種時候,寧賢風和寧瑜便會幫腔,三言兩語把事情給哈哈過去,他們能與那些人稱兄道弟,把那些人灌個爛醉,一場酒局下來,氣氛便緩和了一大半,不再劍拔弩張,反而留了幾分人情,往後好辦事的感覺。
我借用寧乾洲權勢為百姓解決問題,進一步豁得群眾擁護愛戴的時候,借用職務之便,為蔡老先生的雷霆行動穿針引線。
蔡老先生欣慰,“有你跟靳安,我們組織真是如虎添翼!靳安的戰略部署太絕了!有種能直搗黃龍的自信啊!這小子穩重太多了,能成大事!”
“他……一切都還好吧。”
“除了人陰沉沉的,一切都好。”蔡老先生欣慰,“前陣子他主動來找我的,要合作。我把我們的戰略部署圖給他看,他用筆重新勾了幾筆,真的絕了,回頭我給你看看!我從未見過這種作戰打法!還未啟用他,我們領袖就破格提拔他了!要重用!”
“沈靜姝呢?”
“挺好,她暫時不敢露麵,打越洋電話確認家人無恙以後,她就留在我們這裡,做些簡單的日常工作。”
我踟躕未吭聲。
“對了!”蔡老先生一拍腦袋,“關於紀淩修的事情,我們還在查。相關線索太少了,當年那些人都不好找,你在等等。好嗎。”
我說,“勞煩您了。”
“我們敲定了雷霆行動的時間。”蔡老先生說,“回頭秦好會跟你碰麵傳達,你務必跟其他線人碰麵傳達。”
我應允。
本以為局勢會像我們期盼的那樣發展,可誰知,洋人炸毀自家的洋使館,卻栽贓給寧派軍,洋人以此為借口,意圖挑起戰爭,大戰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