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他這番話,我不想接。
便硬氣地轉身離開,可是步子還沒踏出去,忽而想起秦好傳達給我的任務。
我止步,忍下心頭不適,再度轉回身,收起倔強的表情,視線落在他辦公桌上的護身符上,他沒扔,也沒戴,置在桌麵一側。
“所以……”我迎上他冰冷目光,雙手按在他辦公桌上,俯身靠近他,刨根問底,“為什麼。”
“想聽到什麼答案。”寧乾洲放下鋼筆,鎖定我的視線,“我對你有興趣?想要你?舍不得?”
我不動聲色,僵在原地。感受到他罕見的撩撥,我視線退縮。
想進一步試探他的底線,摸清楚他對我究竟是哪方麵的興趣。是肉欲?是利用價值?亦或者有其他想法?
可是我不敢再進一步,想起曾經被囚禁的四年,想起在他手裡吃過的血虧,我便沒了硬碰硬的底氣和自信。
“玩不起。”寧乾洲眼底壓著蠢蠢欲動的火,揚眉,“就彆玩。”
我敗下陣來,抱起旁邊一摞加密文件,轉身就走。
“為什麼不再往前一步。”寧乾洲沉穩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我止了步子,回頭看他。
他冰冷無波的眼眸仿佛壓著一股熾熱的火,熱烈、窒息又滾燙。那火勢仿佛要破冰而出,讓我看到他骨子裡壓抑的極致晦暗的洶湧激情。
這個男人外表像是萬年不變的冰山,內裡仿佛湧動著滾燙明亮的火山。
“有用嗎。”
“不妨試試。”
他這番直白的暗示,我哪怕再天真,也能懂得他的意思。可我不敢,娘親死時的樣子晃動在我眼前,我至今記得她對我說的那番話……
若是進一步試探他的底線需要去觸摸他的火熱,那我便止步於此。
我緩緩搖頭,“我要去做全國巡講,安撫群眾的怒意。”我把話題扯回工作中,抱著文件往秘書室去了。
“沒出息。”寧乾洲慍怒笑了聲,“但凡你聰明點,也不是這等境地。”
我怒從心頭起,抱緊文件,轉步看他,“你才沒出息!女人那麼多!但凡你想開點,也不用盯著我了!”
說完,我溜之大吉。
抱著一摞文件坐在檔案室翻看,把近一個月的文件都翻了一遍,沒有跟青青文學社的高層秘密處決相關的文件。
原本想趁寧乾洲不注意,偷偷竊取最高機密保險箱的文件,結果發現密碼鎖換了……
打不開!這是防誰呢!
如果要秘密處決敵軍高層,那一定是需要寧乾洲簽字許可的。
可我暫時不想找寧乾洲服軟。
於是,我變著法地從寧賢風處打探消息,他在外麵養了三個情婦,其中一個情婦曾是戲子,陪同寧賢風出席過我的飯局。那時候寧賢風為了避嫌,經常帶她出席。
那女人有野心,想上位。
奈何寧賢風的老婆眼裡揉不得沙子,據說家世顯赫。所以寧賢風沒辦法像寧澈那樣娶很多姨太太進門。
基本都養在外麵。
於是那女人攀附我,給我送了很多名貴珠寶,我也回贈給她更加昂貴的禮物。我曾為了培養她這層關係,特意動用我的人脈幫她度過信譽危機。
寧賢風這人挺渣的,對待情婦很苛刻。
不準懷孕,不準覬覦正妻之位,不準私逃。
情婦之間爭風吃醋,栽贓那女人偷漢子。那女人走投無路,大半夜給我打電話,求我幫她打掩護。
彆人替她辯解,或許寧賢風不信。但我替那女人說話,寧賢風多少給麵子。
再不濟,我還能搬出寧乾洲壓他。
自此,那女人隔三岔五約我聽曲兒,寧賢風有意讓她跟我搞好關係,所以她在寧賢風麵前也特彆的臉,對我很是感激。
我給她打電話,讓她替我旁敲側擊給寧賢風吹吹枕邊風,問問最近有沒有秘密處決的犯人。
次日,她回我,“賢風說好像沒有,這塊兒工作寧瑜負責,他沒多說。”
我不敢怠慢,尋思怎麼從寧瑜那裡套話。
寧瑜沒有寧澈那般風流,也沒有寧賢風的世故,他潔身自好,深居簡出。
為人特穩,分外嚴謹。
我托人向監獄係統的官員詢問,最近有沒有要秘密處決的犯人,反饋的消息都是沒有。
從下麵人的口中問不出什麼。
於是我橫了心,找寧瑜。
兄弟幾人,寧瑜年紀最小,二十九歲,城府卻最深。
看見他從寧乾洲辦公室出來,我借著給他送文件的名頭,與他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