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想保全自己,又不想付出,還想無休止索取。
我定定看著他,“寧乾洲,你可以放我離開的,我什麼都不問你要。”
“你大膽要。”寧乾洲像是沒聽見,“但你也要舍得給。”
他拿過我的文章看了眼,眉頭便皺一把,拿起鋼筆,親自幫我充實內容。
似是覺得我寫得太空了,他一條條具體細化。
“這類文章,光有思想是不夠的。”寧乾洲語氣尋常,“需要看到可行性。”
“我找到了大量理論支撐,可我缺乏實踐基礎,所以可行性這一塊薄弱,顯得紙上談兵。”我認真跟他剖析我的問題所在,像是學生虔誠地想要老師因材施教的指導。
因為我想要進步,想要理論武裝頭腦,卻又不脫離實際,能把自己的想法落實下去。
“這就需要基層經驗。”
我看著他補充的內容,疑惑,“寧乾洲,你怎麼這麼了解土地變革的症結?還把改革舉措寫得這麼詳細?政府介入回收土地……”
寧乾洲筆尖頓了一下。
這若不是在腦海裡回旋過無數次的想法,他怎麼能一眼看到底,還能寫得這麼流暢具體?
我說,“你是不是早有這個想法了?”
他說,“想知道嗎?”
我點頭。
“來我懷裡,我告訴你。”
我不。
“想實施嗎?”他問我。
我點頭。
“過來。”
我搖頭。
“我不碰你。”
“你確定?”
他不置可否。
我小心翼翼上前,他一把將我拽進懷裡,深沉吻上我的唇。像是致命的漩渦,拉著我不斷墜落,他溫熱柔軟的唇瓣輾轉在我的唇上,唇齒間有他淡淡清苦的藥草氣息和乾淨的味道。
我用力往後仰,想要脫離他的親吻。
他的手牢牢扳過我的頭,使我紋絲不能動,被迫匍匐在他懷裡。
他輕輕喘息,“施微,我是誰。”
我不吭聲。
他咬痛我,我說,“寧乾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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