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白色短發男人,身材高大,長相俊美,穿著帥氣的黑色軍裝製服,緊張的握著她的手。
溫文爾雅的氣質,金色的眼眸像溫暖的陽光。
男人看到溫黎沒有反應,眼中的擔憂快要溢出來了。
溫柔的開口:“小黎,我是哥哥。”
哥哥?
醫生及時開口解釋:“溫小姐被反向淨化過,精神識海可能有些問題。”
溫瑾年一聽更坐不住了,起身就要帶溫黎回家養傷。
在混亂間,溫黎痛苦的捂住頭,腦中突然多了一段不屬於自己的記憶。
記憶如旋轉的潮水,模糊的碎片,陌生的感覺。
不知過了多久,溫黎熬過了這一段記憶融合,也明白她現在是什麼身份。
她是溫家的大小姐,麵前的是她過繼的哥哥。
父親是聯邦的南部戰區負責人,母親是聯邦最優秀的向導之一。
這樣的家庭,溫黎實在搞不明白她現在怎麼這麼狼狽,本來想過鹹魚生活,看來是無望了。
她本就是一個勤勤懇懇的上班族,平時就喜歡擼個毛茸茸啥的,傷天害理的事沒做過,怎麼一朝來到這個世界了?
溫黎默默歎氣,也無心回答麵前擔心的眾人。
溫黎:“哥哥,我沒事。”
溫瑾年敏銳的察覺到妹妹心情很不好,抬手摸摸她金色的秀發。
“小黎,我們回家好不好。”
溫黎才不想回家,不如去白塔服役好了,可以養活自己。
記憶裡原主從小就是天驕之子,是聯邦最有潛力的向導。
變故發生在她成年禮時,聯邦的恐怖分子打斷她的精神體召喚儀式,精神力反噬,成為了殘疾向導。
之後母親失蹤,父親重傷,她被視為家族的禍端。
父親刻意的忽視,妹妹對自己的怨恨,原主的生活更加不好。
很倒黴的,在妹妹的成人禮時她又被劫持了。
之後就是溫黎的到來。
溫黎抬起蒼白的小臉對哥哥說:“我不想回家,我想去白塔。”
一句話讓溫瑾年險些控製不住自己。
裝作不在意的笑了笑,還是眼神溫柔的詢問妹妹的意見。
“小黎,白塔裡有很多無禮的哨兵,不如去會所更加安全。”
溫黎搖搖頭堅定的表示自己要去白塔。
在場的醫生都很高興,聯邦又增添一位優秀的向導。
隻有溫瑾年開心不起來。
他知道妹妹進入白塔意味著什麼。
她會接觸更多優秀的哨兵,他們之間會有更多的親密接觸。
他的妹妹為這些狗崽子哨兵淨化,他們將享受妹妹的注視撫摸!
他怎會不知這些哨兵肮臟的內心,而他這個哥哥將被遺忘。
三日後,溫家收到來自白塔的信件。
溫父歎氣,像是老了10歲一般。
還是瞞不住嗎。
隔日,溫黎收拾好行李,父親和妹妹並沒相送,來的隻有溫瑾年一人。
二人坐在飛機上,溫黎聽著他說注意事項。
“小黎,有什麼事情一定要和我說,知道嗎。”
溫黎點點頭。
忽然,溫瑾年用力抱住她。
溫黎想掙紮,可耳邊傳來哥哥壓抑的低喃聲。
“抱一會,就一會。”
下了飛機,溫黎就被專人接走,溫瑾年隻能最後看一眼妹妹的背影離開了。
前來接機的是一位穿著白塔哨兵專屬的黑色西裝,身高腿長,像極了商超裡的男模。
最顯眼的是他自上而下漸變的黑白短發,
他戴著單邊電子鏡片,手裡拿著白板,一幅不苟言笑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