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西裡爾在排斥她?
遠處的雪坡上,一隻通體雪白的狐狸藏匿在其中。
毛色和雪融為一體,仔細觀察才能看到他一眨一眨的藍色眼睛。
溫黎察覺到精神力波動,發現了那個小家夥。
雪狐像他的主人一樣眯起眼,以為自己可以藏起來。
溫黎要被他笑死了。
蹲下身捏了個雪球,故意砸向它。
小狐狸被擊中,身體一縮。
甩了甩頭上的雪睜開眼看溫黎。
眼眶周圍自帶黑色眼線,藍色的眸子像寶石版透亮。
溫黎不禁想起來,它的主人是否也是那樣的藍眼睛。
溫黎小心靠近,小狐狸似乎很警惕,扭身就離開。
溫黎伸手急忙喊:“彆怕,彆怕,讓姐姐抱抱好不好。”
小狐狸停下,但還是沒有靠近,溫黎就這麼大眼瞪小眼的看著它。
西裡爾的精神識海又刮起一陣颶風,純白的雪被卷起,模糊了溫黎的視線。
溫黎抬手阻擋風雪,放下手時,那個雪狐早已不見蹤影。
這是溫黎工作以來第一次遇見如此害怕向導的精神體。
西裡爾到底經曆了什麼才會如此排斥?
溫黎在風雪中走了很久,清理了小部分汙染物。
感到自己精神力處在虧損狀態,溫黎選擇離開。
睜開眼就看到西裡爾神情冷漠,盯著溫黎的臉走神。
看到溫黎醒過來立馬將他的狐狸眼眯起。
“小向導,好玩嗎?”
什麼好不好玩?
溫黎生氣的撇過頭:“向導的淨化在你眼裡就是一場遊戲嗎?”
西裡爾輕笑,豔紅的嘴唇勾起,伸出手和溫黎十指緊握。
溫黎向後拉扯:“放開!”
西裡爾不要臉的更加攥緊二人交握的手。
“不放!”
溫黎氣的拿空閒的手給了他一拳。
也不知道哪個舉動刺激到他,笑得更歡了。
腰後的手發力,溫黎被迫身子向前與他靠近。
就在溫黎以為西裡爾要乾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情時,他隻是溫柔的將腦袋靠近。
兩人額頭相貼,世界變得無比靜謐,唯有彼此的呼吸聲,輕輕交織。
西裡爾在將自己的精神力傳送到溫黎的精神識海中。
強大的精神力仿若洶湧澎湃的潮水,不斷的溫養著她殘缺的精神識海。
紫羅蘭的花海被精神力澆灌,原本一株株萎蔫的花朵變得直立起來,顏色也越加鮮豔。
等到西裡爾第一波精神力消失時,原本生機勃勃的紫羅蘭又重新恢複原來的死氣沉沉的樣子。
向導的精神識海如果遭到侵蝕和重創,就會成為殘疾向導。
溫黎在成年禮上,那些恐怖分子直接重創了剛要出現的精神體,導致她的精神識海被攻擊。
差一點就會腦部爆炸死亡。
如今溫黎現在還是殘疾向導,這也是飽受詬病的方麵。
對於聯邦來說,首先存在的殘疾向導就很少,其次不知道將殘疾向導歸到哪一種人群中。
所以一直以來所有人對於殘疾向導的地位感到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