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想象到斑那張禁欲的臉輸入時的樣子。
溫黎接過花,送走小機器人。
細細咀嚼酥脆的麵包,麥香和奶香混合在一起帶著微微的甜。
衝淡了噩夢帶來的恐懼。
收拾好物品,溫黎打算用工作填充自己。
穿過昏暗的走廊,溫黎緊緊跟著斑。
馬上就要見到林錚了,說不緊張是假的。
刷臉進入,溫黎就感受到一股強烈的帶著滿滿怒氣的視線。
溫黎內心大感不妙。
難道今天這位爺心情不太好?
那自己還要不要和他談話了。
看守人員隻讓溫黎進去,斑隻好在外等候。
這裡有三道保護措施,第一個就是剛才刷臉才可進的,第二個即是斑在外候著的半自動鐵門。
第三道是溫黎要進去的,離林錚隻有一層保護玻璃的隔離層。
緩緩關上鐵門,溫黎深吸一口氣直視林錚。
麵前的哨兵穿戴整齊,脖子上的精神鎖目前是平靜的藍色。
這也是溫黎第一次這麼細細的觀察他。
高大的黑發男人站在那裡,金色瞳孔熠熠生輝。
高挺的鼻梁下是緊抿的嘴唇,溫黎猜的沒錯,他現在很生氣。
為啥啊?
他怎麼還生氣了?
我一大早做了個噩夢,還要眼巴巴的過來和他說話。
他為!什!麼!生!氣!
怒視著瞪了回去。
本來被鴿了,心裡窩火的林錚立馬就蒙圈了。
他好像沒惹這位祖宗吧,怎麼還朝我生氣呢。
秉承著敵不動我不動的原則,溫黎和林錚就這麼互相乾瞪眼,誰也沒先開口。
鐵門外的眾人都看呆了。
這是什麼情況?新型的治療方式嗎?
林錚身後的骨尾甩的更暴躁了,用力的拍打著地麵發出“砰砰”聲。
溫黎想起自己最初的目的,想要張口時,玻璃裡的男人發出悶悶的質問聲。
“是你先失約的。”
想起來本應該昨天見麵的事情,可是溫黎確實沒有那個精力再和他聊天了。
對峙的氣氛消失,溫黎開口道:“我昨天確實有事,白塔應該下通知了。”
哨兵低垂眼眸,骨尾停頓接著又繼續拍打地麵。
“什麼事比我還重要。”
溫黎皺眉,解釋道:“昨天檢查去了,沒力氣和你見麵。”
林錚冷哼一聲,骨尾不再拍打地麵。
抬起下巴指了指,示意溫黎身後有凳子坐。
溫黎看到後道了一聲謝。
林錚突然嗤笑一聲。
“向導也會和哨兵道歉。”
剛緩解的氣氛又重新點燃。
溫黎:“哦,那我收回好了。”
林錚:“不行。”
溫黎:“幼不幼稚。”
朝著溫黎甩了甩骨尾,和溫黎麵對麵相坐。
一層玻璃,溫黎坐在外麵,林錚坐在裡麵。
雙方的氣勢像是滲透到彼此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