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飛又又醒來了。
他在一個山洞之中!
陽光從山洞上麵照下來,讓他看清楚,自己好像在一個井一樣的山洞之中,山洞的底部大約方圓十幾米。
那圓圓的洞口,他看著感覺好像有幾十米?或者上百米高?
高的他看不清。
“醒來的那麼慢!年輕人不太行啊!”
這是,他才注意到,在他不遠處的陰影之中,有一個人。
一個渾身黑袍,看不清樣貌的人。
“這是……你是……”石飛幾乎以為自己又做了一個夢。
“這裡是困狗洞!”那個人說話的聲音比較蒼老,好像一個老人:“狐會把敵人丟在這裡,看著敵人慢慢死去。”
石飛抬頭看著洞口說:“狗?慢慢死去?”
顯然,藍藍沒有殺了他,隻是把他丟在這裡。
至於“困狗”的“狗”,不言而喻。
老者說:“這裡唯一的出口,就是那個洞口,隻有絕頂的輕功,才能飛上去!”
石飛說:“你做不到?”
老者沒有說話,隻是露出自己的胸膛,他肩膀下方有兩個巨大的傷疤,那是琵琶骨被穿過的痕跡。
他已經是個廢人了。
沉默在兩人之中。
石飛不知要說什麼,老者也沒有什麼想說。
不知過了多久,從洞口忽然順著洞口邊緣的山壁上,順下來一包東西。
石飛打開,那是乾糧與水,還有一張紙條。
紙條上隻有一句話:“活下去,我在想辦法!”
清秀的字跡略帶潦草,除了青青,還能有誰?
老者拖動著自己的身軀,顫顫巍巍的拿過乾糧和水,吃了起來。
他看了一眼石飛和他手中的字跡,說:“你明白嗎?”
“明白什麼?”
“明白狐的惡毒!“老者坐在山洞的另外一邊的陰影裡,吃著乾糧,
陰影完全遮住他的身影,他說:“他們明明可以把人餓死,卻偏偏隔三差五丟下來乾糧與水。”
“就好像飼養的小貓小狗一樣!”
石飛說:“可不是還活著嗎?”
老者說:“那才是最惡毒的,虛假的希望。”
死了,就是一了百了。
活著,才是虛幻的希望。
老者用過來人的語氣,說:“你手中的紙條也是!”
石飛沉默了。
給予絕望並不惡毒,惡毒的是給予你希望,然後讓你親手掐滅這個希望!
在絕望與希望之間搖擺與煎熬。
這張紙,真的是青青所寫?
他是選擇相信,還是不相信?
他是選擇等,還是放棄這場夢?
石飛在沉思。
又過了很久,久到洞口的陽光都沒有了。
忽然他抬起頭,說:“你會武功?”
他剛才好像聽老者說,隻有絕頂的武功,才能逃出這裡。
老子咀嚼著乾硬的乾糧,嘟囔著說:“我不僅會,還是江湖上的絕世高手。若不是信了狐的鬼話……”
石飛說:“你可以教我武功,等我學成了,我可以帶你出去!”
“就你?”老者看了石飛一眼,不屑一顧,說:“頑石一塊!”
“為什麼?”石飛問。
“年紀大,內力平平,你當然學不成!”老者冷笑一聲,看著石飛說道。
武功,並不是什麼人都能練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