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淙立即意識到也許自己手上最開始的三封信是關鍵。
“是麼?這就是你說的不知道?”葉喬喬憑借前世所知,精準地在江瑤的床腳下,找到了偽造的印章。
她把印章底下麵的板正的‘葉喬喬’三個字露了出來。
“江瑤,你可以跟我解釋一下,為什麼你會藏有偽造的我的私人印章?”葉喬喬含著怒火逼問她。
江瑤臉色大變。
她根本沒料到印章能被發現。
當初她就是憑借印章,才能以葉喬喬的名義給周淙寫信,後來見周淙相信自己是葉喬喬,她才沒用了。
但。
也許是嘗到了甜頭,她心想下次也會還有用得著的時候,便沒有毀掉這個印章。
她根本沒想過葉喬喬能找到。
“不……我……”江瑤搖頭,解釋的話說不出來。
環顧四周,發現眾人都滿是怒火地看著她,尤其是葉軍長。
江瑤心頭一涼,心知如果有心調查,她根本瞞不住,現在周淙是唯一能幫她的了。“周大哥,我……你相信我,我不是故意的,一開始第一封信是意外……”江瑤朝周淙撲過去。
周淙下意識蹲身扶住她。
江瑤眼底一喜,也鬆了一口氣,她趁機抱住周淙的胳膊,哭得梨花帶雨,“周大哥,你幫我跟喬喬解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這件事是誤會。”
葉喬喬諷刺地看著兩人。
“好,說完了江瑤,周淙你難道連我的字都不認識?就這麼輕易相信那是我寫給你的信?”
她知道周淙一開始就察覺字跡不太對,也許是虛榮心作祟,自己欺騙自己,沒有追問。
周淙麵色難看,有種被戳破心思的羞惱,以及事情沒有按照他預估發生的憤怒。
她幽幽地對周淙說,“剛剛你還對我爸說,你因為跟我書信來往,對我感情深厚,現在事實卻是,你跟江瑤暗度陳倉,把我當傻子騙呢!”
周淙強忍怒火。
“你是不是要跟我爸、以及我交代一下,到底是江瑤借用我的身份騙你,還是你早就認出字跡不是我的,卻三心二意。”葉喬喬把問題拋給周淙。
“我沒有欺騙,我沒有……喬喬,葉伯父,都是我的錯……你們彆怪周大哥。”江瑤一副嚇壞了的模樣,朝兩人磕頭。
周淙麵色鐵青,尤其是看見江瑤額頭上的血,他連忙把人扶起來。
他抬頭咬著牙對葉喬喬說,“喬喬,我想先單獨跟江瑤談談。”
“一會兒一定給你一個交代。”
“好啊,你們兩個真背地裡勾搭,欺辱我家喬喬!”葉軍長指著周淙怒罵。
“爸,彆生氣,犯錯的是他們,他們都能厚臉皮不急,我們急什麼。”葉喬喬諷刺勾唇。
一句話就把周淙和江瑤的臉色說得難看極了。
“給他們時間慢慢串供,要麼周淙明知瑤雙是誰,欺騙我,要麼江瑤故意借用我身份欺騙我。”
“就看他們選什麼了。”葉喬喬嫌惡地丟下這話,轉身拉著葉軍長就回到客廳。
她倒也想看看周淙怎麼選!
兩人一離開,紈絝二代幾人不敢置信地瞪著江瑤,對周淙說,“周哥,明顯是江瑤這女人騙你啊,你有什麼好猶豫的,直接把她交出去給葉軍長一個交代就成了。”
“今天發生這事,要是不解決好,傳出去不知道多少人要背地裡笑話你,江瑤就是一個保姆的女兒,你可不要糊塗啊。”
聽到這話的江瑤看見周淙沒有反應,她立即低頭垂淚道,“周大哥,我會幫你的,我不應該因為不自信,沒有直接告知身份,都是我的錯,你應該娶喬喬,彆惹怒葉軍長,千萬不要浪費時間在我身上,隻要你好好的,無論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周淙聽她這般說,心裡對葉喬喬都生出怨懟來,這事隻是一個誤會,她為什麼要鬨這麼大,讓雙方下不來台。
這邊,回到客廳,葉軍長才拉住葉喬喬問,“喬喬,到底怎麼回事?”
“爸爸,我不能嫁給周淙,他會害死我們的。”葉喬喬忍淚,抓住父親的胳膊,壓低聲音,把前世周淙對自己做的事當成做噩夢說給葉軍長聽。
葉軍長聽完,氣得捏緊了拳頭,“他敢!”
“爸爸,我其實不知道周淙跟江瑤的事,我都是夢見的,哪想到一試探,竟然……竟然是真的……”
“喬喬彆怕。”葉軍長拉著她在沙發上坐下,卻是毫不猶豫信了閨女的話,他腦子裡已經在琢磨怎麼去調查周淙,怎麼教訓這群欺負了喬喬的人。
而且葉軍長覺得喬喬夢裡自己出事了,絕對不是周淙一個人的力量就能達到。
所以,現在竟然已經有人盯上他的位置了?
他差點就連累喬喬,不行,得想辦法改變處境。
就在這時。
警衛員小林從外麵走了進來。
“軍長,蘇政委跟傅排長來送軍演報告,順便商討傅排長這次榮獲一等功,表彰大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