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錦的生意直接走上了正軌,開始每日巨額盈利。
過了幾日,葉喬喬出門去了養老院裡看姥姥。
“姥姥,我來看你了。”葉喬喬穿著長大衣,踩著皮鞋,走進養老院。
這是乾部養老院,姥姥在早些年捐贈了姥爺留下的家產,國家給予了優待,同時姥姥也是著名的畫家,晚年生活無虞。
“喬喬啊,你不是剛訂婚嗎?怎麼有空來看我這個老婆子?”
葉喬喬拉著姥姥的手,把小舅為了她做生意的事說了。
顧姥姥沉默了。
葉喬喬隻說了周淙對她做的事。
有前世的,也有這輩子已經發生的,她沒有參假,說完後整個人的氣壓有些低。
顧姥姥轉頭看了她一眼,隻見之前訂婚宴上還很開心的外孫女,此刻卻好似經受風吹雨打花葉敗落的枯枝。
“難怪我覺得喬喬在訂婚宴上雖然開心,卻像是心裡藏了事。”姥姥輕拍她的手,目光慈和,“既然是有人把算盤打你們身上了,那就反擊吧,不過,你們答應姥姥,以後有錢了,不能叛國,不能當奸商,不能為了錢六親不認。”
“姥姥,我跟小舅誰也不會的。”葉喬喬隻是笑了,“我們是你的後人啊。”
顧姥姥笑了。
她臉上帶著對小輩的信任跟驕傲,“去做吧,喬喬,姥姥相信你,會打敗欺負你的人。”
“嗯。”葉喬喬鼻子一酸,聲音帶上了哭腔。
這麼久以來的壓力,在靠在姥姥肩上,聽著她毫無保留的信任跟心疼,她才徹底釋放。
即使麵對父親,她高興,但也擔心父親重蹈覆轍。
麵對傅決川這個恩人,對方越對她好,她越愧疚難安。
麵對舅舅,她擔心舅舅的身體。
唯獨隻有姥姥,能讓她有片刻的安寧。
“小姐,外麵有人找。”
大約一個小時後,謝鬆上前,通知葉喬喬。
葉喬喬抬頭,問,“是誰。”
“……是周淙。”
“他來找我做什麼?”
謝鬆自然回答不上來。
葉喬喬也沒準備從他口中得知準確消息。
她稍作思考,便起身,跟姥姥說了一聲,才帶著謝鬆出門去見周淙。
周淙站在養老院外麵。
沒有親屬在裡麵,他根本進不來。
他在巷子裡不停踱步,臉上帶著焦躁。
“葉喬喬。”周淙抬頭看見她,因為她的外貌,微微頓了一下,不過這種情緒,眨眼間就收斂了起來。
“顧錦是不是你舅舅。”周淙黑著臉問。
葉喬喬隻隔著鐵門,跟他說話,聞言點頭,“是我舅舅。”
“顧錦搶了我的生意,你知道嗎?”周淙平鋪直敘地道,盯著她似乎想看看葉喬喬的反應。
“知道。”
周淙得到這出乎意料的回答,瞳孔微張,一臉不解,“你為什麼知道還不阻止?”
“我為什麼要阻止?”葉喬喬笑了。
她之前一直沒想好怎麼對付周淙,如今卻已經有了思路,小舅隻是第一步而已。
“周淙,你應該明白,對不起我的是你,你隻需要接受得罪我的後果即可。”葉喬喬冷漠地吐出這麼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