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城。
林晨好奇的打量著周遭的一切。
三丈寬的青石板街道,行人絡繹不絕。
街道兩旁店鋪林立,招牌各式各樣,有的以紅綢掛起,書有金字,在陽光下熠熠生輝;有的則是簡樸的木牌,昭示著老店底蘊。
衣著光鮮的商賈富人,走街叫賣的商販。
整個縣城的風貌和下河鎮完全不同,在這裡林晨感受到了繁華和活力。
這是鎮上百姓所沒有的麵貌。
鎮上百姓,更多的是為了一日三餐而辛勤,而城中百姓,尤其是富商權貴,早就擺脫了三餐之困,精神麵貌自然大不一樣。
清風武館。
於永年帶著林晨直接入了武館,到了武館的會客堂,有武館雜役奉上香茗。
“於師弟來了!”
沒一會,屏風後的側門有腳步聲傳來,一位男子走了出來。
“趙師兄。”
於永年笑著回應,指了下站在一邊的林晨:“這便是我前日提到的林晨,我們下河武堂第一位練出精氣的。”
“弟子林晨見過趙教習。”林晨連忙躬身行禮。
“嗯,很不錯。”
趙策目光在林晨身上掃了眼便是收回了,在主位上坐下來:“於師弟風塵仆仆從鎮上過來,先喝茶。”
兩人喝茶敘舊了一會,林晨在一旁默默傾聽。
越聽,他越覺得不對。
這位趙教習隻跟於教習敘舊,絲毫不提自己入武館的事情。
於永年也是發現了不對勁,放下茶杯,問道:“趙師兄,武館這邊手續可走完了?”
“於師弟,此事怕是有些難了。”
趙策突然歎了一口氣:“這一屆各大武堂一年內練出精氣的學員比往屆多出了許多,不瞞師弟,就這兩天師兄我就見了七位學員,武館的名額已經不夠用了。”
“十個名額,總不能一個都不剩下,且林晨是武館第一,按規矩當有一個開竅丹名額的。”
於永年麵色有些難看,八大武館每家都會有十個開竅丹弟子的名額,武堂一年內練出精氣的學員如果人數超過八十位,確實是會有學員拿不到名額,但不管人數再多,第一名的學員都必然會有名額。
“於師弟莫要激動,前日武館確實還剩了兩個名額,但名額之事非師兄一人說了算,最後兩個名額於昨日被副館主給了另外兩位學員,師兄我也是愛莫能助。”
趙策輕歎一聲,目光看向林晨:“武館的名額確實是滿了,如果林晨願意加入武館,看在師弟麵子上,我可以向館主申請給林晨一年十兩銀子的資助。”
“不用了。”
於永年直接拒絕了,他帶著林晨來清風武館,是因為他當年是從武館走出來的,有這份香火情在,優先將林晨推薦給武館。
其次便是因為林晨的情況,較為適合清風武館的武學,可這不代表就真的沒有其他選擇了。
“既然武館名額已滿,那師弟便不打擾師兄了,就此告辭。”
“於師弟,莫要意氣用事,免得耽誤了林師侄。”
“不勞趙師兄費心,林晨,我們走。”
於永年黑著臉離開,林晨自然是跟上,兩世為人他察言觀色的本事還是有的,這位趙教習根本就看不上自己。
從剛剛這位趙教習說給自己十兩銀子資助時候的高高在上的恩賜表情,林晨心裡便是明白,在人家心中,自己一年十兩銀子的資助都不值。
“呸,一個漁民之子,也想拿開竅丹,於師弟還真是敢想,還隻花費了二十兩不到便是練出精氣,這話糊弄誰呢。”
趙策站在大廳門口,看著於永年和林晨離去的背影,啐了一口。
若非他前日答應了,就是十兩銀子資助也不會給。
他能給出一年十兩銀子的資助,便已經是給於永年麵子了,竟然還不領情,那就等著在其他武館碰壁吧。
“去螳螂武館。”
出了清風武館的大門,於永年看向林晨:“不要泄氣,曆來各個武堂第一名,都可以從武館拿到開竅丹的名額,清風武館的名額滿了,螳螂武館應該會有。”
“弟子讓教習費心了。”
林晨是真心實意對於教習的感激,從他入武堂,於教習就對他照顧有加,現在更是為了他,親自到武館給他談待遇。
親傳弟子,怕也就是這待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