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越點頭，“知道了。”
簡單吃了兩口，他就起身。
喝過水的姬雲汋拿了片麵包，就坐上劉阿姨推來的輪椅。
上車的時候，姬雲汋已經吃完了，開始安靜地看著窗外的街景。
儘管視線還夾帶霧感，但她依然看得很貪婪。
傅明越接了幾通電話後，看了眼一直很安靜的姬雲汋，那股昨晚至今都沒完全平息好的煩躁，又悄然發酵、壯大。
“少總、少夫人，民政局到了。”何管家提醒完，就靠邊停車，並迅速下車去搬姬雲汋的輪椅。
比起傅家人，他們的下屬、幫傭，都比他們讓姬雲汋感到溫暖，她也誠摯地向何管家道了謝。
傅明越周身的氣壓卻更低了，全程一言不發，直到工作人員問，“是否自願離婚。”
“是。”姬雲汋立即回答。
傅明越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是。”
工作人員核對了一下身份，又看了離婚協議，在看到女方自願淨身出戶時，看了姬雲汋一眼。
“結婚四年，沒有子女？”工作人員又問。
“沒有。”姬雲汋肯定回答。
工作人員似乎看過熱搜，又看了傅明越一眼，但沒再問什麼，繼續核對材料。
好一會後，工作人員才說道，“好，已經幫你們做登記了，三十天冷靜期過後，可以來領結婚證，期間任何一方反悔，都可以撤銷離婚；
三十天後，如雙方沒有一起來辦理最後手續，則視作放棄離婚，我們將取消登記，再要離婚，仍需等待三十天。清楚嗎？”
“清楚。”姬雲汋認真點頭，“我們一定會過來。”
“好。”工作人員將證件等退回給兩人，“下一對。”
姬雲汋撐著拐杖起身，傅明越已先一步離開。
旁邊的人都異樣地看向兩人，竊竊私語……
“就算是前妻了，這都不扶一下，太冷血了吧。”
“說不定就是被他打成這樣的！”
“不會吧，看著感覺挺帥挺、不對，他是不是熱搜裡那個不行的傅氏集團少總？”
即便戴著口罩，還是被認出來的傅明越聽到這句話，眼底閃過隱怒，忽然轉身去拽姬雲汋，差點把她拽摔倒。
“你……”姬雲汋想叫停。
“汋汋。”張芳萍的聲音傳了過來。
姬雲汋一愣，張芳萍已經下車走到她跟前來了。
但她下的車，並不是常開的那輛寶馬，而是一輛很不符合她審美的奧迪a6？
司機那邊的車門打開，下來一個穿著灰綠色夾克衫的挺拔青年，樸素得完全不像個年輕人。
“明越啊。”張芳萍從傅明越手上牽過姬雲汋，一旁的何管家立即把輪椅推上來。
“伯母。”傅明越禮貌地打了聲招呼，目光卻又轉到了走過來的青年身上，眼神微異。
張芳萍也看向對方，“小霍啊，這就是我大女兒。”
“你好。”小霍溫和地向姬雲汋打招呼，還替下了張芳萍，“伯母，我來推吧。”
“好好好。”張芳萍很是高興的樣子，讓姬雲汋更覺得異樣，而且，她總覺得這個青年，好像有點眼熟，姓霍？
“你是霍臨？”傅明越忽然問道，語氣莫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