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秀美抬頭看著,眼前這名男生。
若是在以前,她仗著自己是教師,必定氣勢洶洶,先來個仗勢壓人,再來個全程批鬥。
然而此刻,看著對方,腦海中馬上就浮現出昨晚夢到的,那一幅幅畫麵。
在那連續不斷的夢境裡,他們隻做了兩件事。
她教他!
以及他幫她!
她教他還好說。
他幫她的每一個畫麵,要是在網文中細寫,馬上就會被封書。
除非作者發表的地方,是不正規網站,或者作為書友群裡的福利。
若說,以前的夢,時間久了,都會變得模糊。
那昨晚的夢,到現在,那細節都還是如此的清晰。
這使得,廖秀蘭此刻麵對這少年,發現自己根本無法控製自己臉頰的滾燙。
這種,把他特意叫出來的感覺。
就像是要在現實裡,實實在在地將昨晚夢中發生的事,重複一遍。
尤其是想到,在夢境的最後。
少年瀟灑地對她說,改變從買新衣服開始。
然後她今天一整個早上,真的就去逛街,去買跟以前的自己完全不同風格的新衣服。
廖秀美努力壓製著自己的情緒,輕輕說:“昨天的事,是老師不對。
“你並沒有做錯什麼,卻無端端的被冤枉。上午我已經通過電話,和教導處又談了一遍,荊蕾那一邊,學校會給她一個警告處分。
“至於姚雪琴,暫定的是口頭批評。她一直強調自己始終沒有說話,誣告的事跟她無關,學校也不好給她處分。”
張無用非常的意外。
他沒有想到,一晚過去,廖秀美的轉變竟然會這麼大。
難道說,就像是《盜夢空間》一樣,這種“嫁夢”,對一個人的思想真的會有影響?
其實他一開始,就沒指望荊蕾和姚雪琴會受到什麼處分。
畢竟像這種事情,學校和稀泥,簡直就是慣例。
會記載在書麵的警告處分,從過往來看,實際上已經很嚴重了。
“謝謝廖老師!”他認真地看向廖秀美。
此刻的廖秀美,穿的其實過於“花枝招展”了。
肩膀和衣袖的連接處,百褶的花邊印著粉點,過往總是嚴肅得不苟言笑的容顏,此刻如同解凍後的桃花,平易近人。
衣領並不算高,認真看去,一片雪白下風光無限,至於內中藏物,昨晚的夢境中他已經了然。
收束的腰身係著彩帶,彩帶其實是與裙子連在一起的。
難怪前麵大家都以為來了新老師,這少女化的打扮,與總是製服筒裙的她,簡直就像是換了一個人。
“等以後荊蕾高考完,學校裡的處分多半還是會幫她消除的!”廖秀美帶著歉意,“這點我還是要跟你說一下。”
“我知道!”張無用笑了笑。
這個他非常清楚,因為他初中時記過處分,在初中畢業後也被邵陽中學那邊給消除了。
學校幾乎不可能讓這種處分留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