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是誤會就是誤會?”張無用冷笑,“如果被叫來的不是我,而是其他人,你們是不是真的想要打人?”
陳豪彎著腰,頭都不敢抬:“不會!不會!”
“陳豪!”張無用看著他,一臉的怒其不爭,“我從初中的時候就認識你,你的歲數跟我差不多。我現在快高考了,你卻現在還在這條街瞎混?”
他居高臨下,繼續按著陳豪的腦袋:“馬上你也十八歲了,某保護法保護不了你。誰到了十八歲後,還在街上混的?
“在這種地方,欺負那些小孩子,就真的讓你很有快感?等到二十歲,彆人要麼上大學,要麼開始工作賺錢,你還在這裡當老大?
“除了你身邊這幾個,其他人有誰真的把你當老大?”
陳豪張了張嘴,他滿臉的不服,但根本不敢反駁。
張無用感到好笑。
因為這樣的道理,他相信,許多人都跟陳豪講過。
又或者說,各種各樣的道理,這些在街頭瞎混的所謂“社會人”,從小到大就沒有少聽。
現在!
講了沒用的!
隻有到了一定的時候,自己後悔。
或者真的做出了無法挽回的事,去吃了公家飯,痛恨自己沒有早點聽那些被人重複了無數遍的大道理。
“算了!這些話我也懶得跟你說,你愛聽不聽!”張無用冷冷地逼視著他,“現在,我隻想知道,是誰找你們來對付我的?”
陳豪說:“這個、這個……”
張無用按著他的腦袋,隨手一推。
差點讓他栽個狗吃屎。
他看向雁雁:“跟你有關係吧?那個人找的其實是你?”
雁雁的臉一陣青一陣白:“我、我……”
“我這人,你們也是早就知道的!”張無用往她走去,冷笑道,“我一般不主動惹事!但是我心眼小,有人來惹我,我也一點都不想放過。”
他來到雁雁麵前,低頭看著在自己麵前,顯得分外矮小的她:“現在,告訴我,找你教訓我的人是誰?”
雁雁軀體發抖,仿佛整個人赤果果地,落在寒冬臘月的枯井裡。
她想要掙紮,想要努力不出賣那人,但在這人可怕的目光下,她根本做不到。
她感到,隻要這張大拳輕輕一掐,她真的就會像那隻小螞蟻一樣,粉身碎骨。
這根本不是,一個沒有殺過人的普通人,能夠散發出來的氣勢。
這個人,背地裡,肯定做了什麼沾滿血腥的事。
“是我表妹!”雁雁哭了出來,哽咽著出賣了那人。
“你表妹?叫什麼?”
“荊蕾!”雁雁膽戰心驚,“她說你在學校裡,害得她被老師罵,還記了處分。還說你女朋友打了她,她找上我,讓我找人幫她出口氣。
“因為你女朋友是二中的高材生,快高考了,我們不敢去動她,所以就找你。”
張無用笑了。
他多少也猜到了!
最近他好像也沒有得罪什麼人,原本猜想,不是姚雪琴就是荊蕾,但姚雪琴恐怕沒有這種找“社會人”來教訓他的膽量。
“現在!”他殺氣凜然,“我不管你是用哄還是用騙,把荊蕾給我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