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端著一碗開水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了小夥子的背影。
“暖暖……”
“娘親,沒事兒的,我請慶生的爹和大哥來幫忙修廚房。”春暖瞬間覺得果然還是要有錢啊,有錢很多事情就能迎刃而解。
各種糾結各種不安瞬間就消失了。
眼下,她隻需要炮製半夏,將那一兩銀子的工錢穩穩的賺到手才是大事。
打開布袋,突然苦笑:炮製半夏她還差白礬、老薑和石灰啊。
買這些也是需要錢的,所以,一兩銀子半不是淨賺的!
先將這一袋的半夏分成三分吧。
正分著,慶生將他爹和大哥請來了。
“肖姑娘,你給我說說這個廚房要怎麼修?”
春暖將自己的想法說了。
“好,我明白了。”牛大叔對兒子道:“大牛,你把地基挖出來,挖出來的泥土堆放到一邊,我有用處的。”
“好。”
春暖將人帶到張老爺的竹林邊砍竹子。
“你還彆說,張老爺很心善。都說好人有好報,但是張老爺運氣不太好,身子骨一直不爽利,長年看診吃藥,百草堂和千金堂的大夫,還去過昌州縣找其他大夫看過,都治不斷更,可憐得很。”牛大叔很健談:“我們這些窮人就這點好,身體棒,能吃能喝能睡,唯一擔心的就是沒得糧食來吃。”
春暖苦笑一下,這也是她現在的願望:家貧不要緊,隻要身子骨棒就行。藥真的太貴,吃不起藥。
是了,張老爺的身子?
難怪春寧說佃地的時候讓自己陪同一起去。
他是想讓自己替張老爺看看病?
“張老爺生的什麼病知道嗎?”
“長年咳嗽,氣喘,具體的不清楚。”
春暖點了點頭。
牛大叔砍竹子,他兒子大牛就挖地基。
之前的地基是有一層石頭,一塊塊的挖了出來。
“用竹子做牆就用不上這些了。”牛大叔拖了竹子回來道:“肖姑娘,你看能不能再找一點稻草。”
找稻草乾什麼呢?
“砍成小節,攪和在泥裡,然後用來塗牆。”
春暖還是有點不明白,不過她去找。
準備花錢找鄰居羅家買。
“你要多少穀草嗎?”
“我也不太清楚。”
羅嬸子沒法,隻好跟著肖春暖去問工匠。
“不多,一個穀草足夠了。”牛大叔將自己要來做什麼給羅嬸子一說,羅嬸子就表示懂了:“春暖啊,就一個穀草而已,你彆給什麼錢,說出去彆人都要嘲笑我的。”
“可是……”
“我家小剛說春寧教他識字呢,我們都沒什麼好東西給你,這些不值錢的東西你想要就去取,真不要給什麼錢,都是鄰居,彆搞得生分了。”
“多謝嬸子。”
春暖再次想起了春安的話:世間還是好人多啊。
行家一出手就知道有沒有,牛大叔父子倆動手,真的好速度。
到中午的時候,他們就收工回去吃飯了。
“我們下午再來乾,放心,兩天時間我們肯定能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