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就是那個有娘養沒娘教的熊孩子。”宋溪寧走過來。
她本不想和小孩子一般見識，但這個孩子太可惡了，明明爹媽都是好皮囊，卻生了一臉尖酸刻薄相。
宋溪寧相信，這就是個天生壞種。
“，你罵誰？”小灃張口就是標準熟練的國罵，周圍看熱鬨的人都驚呆了，紛紛露出鄙夷的神色。
宋溪寧還是第一次被小孩“問候家人”，氣得她當即擼起袖子，“你爹媽沒教你怎把把嘴擦乾淨，我來替他們教。”
“阿寧。”棠汐拉住好友。
顧溫暖母子慣會撒潑耍賴的手段，她太了解了。
她朝宋溪寧使了個眼色，“我來處理。”
“棠小姐，真是不好意思啊，小孩子調皮。”顧溫暖的道歉，沒有絲毫的誠意，就像她在顧家輕車熟路的無數次。
“顧小姐，我和你無親無故，不能隻是一句小孩子調皮，就把我打發了？”棠汐看了眼濕掉的衣裙，“照價賠償吧。”
顧溫暖顯然沒料到棠汐會不依不饒，從前小灃沒少破壞她的東西，她也忍氣吞聲了。
“小孩子調皮而已，你一個大人未免太斤斤計較了。”
這句話說完，周圍立刻響起竊竊私語聲。
“這女的有病吧，小孩調皮就可以被原諒，殺人放火是不是不用受懲罰？”
“她那兒子長得像頭蠢豬，隻有她自己覺得調皮又可愛。”
“少管所要是沒有年齡限製，這孩子早進去了吧。”
顧溫暖聽到彆人的言論，當即氣得臉色通紅，她的小灃這麼招人喜歡，哪有他們說得那樣不堪。
“好，你的衣服多少錢，我賠。”顧溫暖咬了咬牙，想要趕緊息事寧人。
棠汐笑了笑：“定製的，無價，顧小姐給五百萬吧。”
“你怎麼不去搶？一套破衣服而已，你就敢要五百萬？”
周圍有人認出棠汐所穿衣服的品牌，“她說得沒錯，這家衣服隻接受定製，不會統一生產，五百萬，算是便宜的了。”
顧溫暖雖然是顧遇的妹妹，但顧遇可沒對她這麼好。
他可以為小灃花錢，但給她的零用錢一個月也不過五萬。
自己奢侈品店裡買來的衣服，和普通人比比還行，但比起棠汐身上這一套五百萬加，簡單就是天差地彆。
“我現在沒有五百萬。”顧溫暖想賴賬。
棠汐淡定的從包中拿出紙筆，“那就寫個欠條吧。”
她掃了一眼頭頂上幾個高清攝像頭，“小孩子調皮，我也不想報警，弄得大家都麻煩，你說是不是？”
顧溫暖一咬牙。
小灃將來是顧家的繼承人，她可不想讓他背負什麼不好的名聲。
“我寫。”顧溫暖拿起筆，寫起了欠條，就在她要寫五百萬的時候，棠汐忽然‘誒’了一聲，“顧小姐，你金額寫得不對。”
“你不說五百萬嗎？”顧溫暖有些氣極敗壞。
“五百萬隻是衣服，還有我的這隻鐲子。”棠汐晃了一下手腕上的青色手釧，“不好意思，上麵也濺到了果汁。”
“彆以為我不識貨，你這手釧就是青金石材質的，一千塊錢撐死了。”顧溫暖以前也買過，藍色的很漂亮，但價格便宜。
棠汐輕撫了一下手釧上的流蘇，“顧小姐說得沒錯，這的確是青金石的材質。”
顧溫暖正要得意，就聽到棠汐的後半句“但它是清代朝服上所佩帶的珠串所做，不貴，也就八百多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