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不算太近，但也足以看清臉上的毛孔。
男人說，“我看著像缺錢的人？不如你想一想拿點彆的什麼來抵車費。”
他聲音帶著幾分涼意，像窗外的天氣，沉悶。
宋吟意識到他或許不是挑逗，而是戲耍？或者羞辱？
宋吟正要開口，有電話進來。
她一看來電顯示，忙背過身去接。
“怎麼還沒回來？”
“公司有點忙，還在加班。你彆等我，趕緊睡。”
“早睡了，雷雨聲太大，又被吵醒了。你什麼時候回來，帶傘了吧？”
“帶了。我這就要回來了。你趕緊睡。”
男人還和她共處一個空間，所以早早掛了電話。
宋吟意識到男人還在看著她，調整一下，抬了目光迎上去。
“三爺想要什麼？”
她絲毫沒有畏懼，更沒有一絲諂媚。
眼神是被雨水浸潤過的濕潤，意外的堅韌，和純。
這矛盾，讓男人略感意外。
他坐端正，問，“去哪？”
宋吟毫不客氣，報了個地址。
給前麵司機一個指令，車子就緩緩行駛。
這一段路有些長，男人接了個電話，又用平板看一會兒資料。
車內十分安靜。
宋吟與他可以說是素不相識，自然識趣的也不會多說。
她頭靠著車窗，看著雨水蜿蜒而下，打在車窗上。
她微微哈氣，車窗上一團白霧，很快消失。
她強撐著，但實在是太晚太困，還是睡著了。
等她突然驚醒過來，意識到自己在一個陌生男人的車上睡著有多危險。
可她轉念一想，她除了自己的身體，還能有什麼？
她看窗外，離她住的地方很近了，連忙叫停司機，把她在路邊放下就行。
司機去看男人的意思，男人點個頭。
車子靠邊停下，宋吟從包裡掏出僅有的現金。
這年頭有點現金很不容易。
她放在男人腿邊，說，“怕您誤會我是要加您好友，這些現金三爺收著。謝謝三爺……”
準備下車時，男人卻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
在宋吟不明所以之時，那一疊紙幣被他拿起來，直接塞進她的……胸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