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
雨具男的同夥竟也在長華街。
而且見到同伴被抓,不止沒有逃,竟然還挾持了人質!
這樣的認知令袁思雨的表情變得極為難看,而同樣是猜到是怎麼回事的柳柳看向容鏡時麵色蒼白如雪。
她怎麼也想不到,容鏡竟然會被自己牽連進來,而且還遇到了危險。
“你——”
容鏡感受著那把小尖刀戳著後腰的觸感,有些不自在地扭了扭身體。狀似掙紮的動作令男人眉目冷沉下來,手指瞬間箍住了少年的脖子,冷聲道:“彆動。”
真凶。
容鏡眨了下眼睛,聲音顯得不太開心:“但是你戳得我很癢,而且劃破我的衣服了。”
這件t恤雖然看上去很簡單,但上了四位數,還是謝長時給他買的。
四舍五入就是謝長時送他的禮物。
“給你三秒鐘,你放開我,不然我就揍你了。”
“哈?”男人似有些不可思議。
他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有人被刀抵著竟也能說出這種反威脅的話來。
他覺得離譜,忍不住問:“你是不是沒搞清楚狀況?現在隻要我的刀再往前探一探,彆說你的衣服了,你的皮我都能給你扯下來!”
男人顯然懶得跟‘腦子有問題’的少年多說廢話,看向不遠處的靳鴻和強行留於原地的雨具男,威脅道:“放開他,再給我們準備一輛車,否則我現在就殺了……”
他。
最後一個字還未從嘴裡蹦出來,一個拳頭就先猝不及防地以極其暴力的姿態砸在了他的鼻梁上。
嘭得一聲脆響以後,容鏡反手扣住那隻握著見尖刀的手,狠狠往下一拽,痛呼聲響起地刹那,他一彎腰,身後的人就跟垃圾一樣從原地飛了出去。
又是一聲嘭。
不過這次是一百八十斤的身體哐當落地的聲音。
男人被砸得七葷八素,身體各處仿佛都有尖銳的疼痛竄出來隨後蔓延到神經末梢。他捂著鼻子,鼻血從指縫中淌出來,血腥味刺激大腦皮層,令他掙紮著起身。
然後,一把椅子從遠處飛來,穩穩當當地砸在了他的後腦勺上。
幾秒鐘的寂靜無聲以後。
啪。
男人額頭著地,扭曲著身體俯趴在地上,沒了動靜。
柳柳:“……”
袁思雨:“……”
靳鴻:“……”
莫景同:“……”
沉默之中,容鏡走到男人的身旁,又將那把椅子拎回了小攤位前。
要不是附近沒磚塊,丟得就不是椅子了。
還好宋特助給他準備的家夥質量不錯,估計還能再砸好幾次。
他用濕紙巾將椅子擦了一遍,再用乾紙巾擦乾,坐回椅子,衝已經徹底呆掉的袁思雨和柳柳道:“看吧,我算的卦很靈的,風山漸卦,小吉,好結果。”
柳柳張了張嘴,無意識地與他對話:“但你當時說要把握好冒險的度。”
容鏡眨眨眼:“是讓你把握住,不是讓我。就他那樣的小垃圾,我一個人可以揍十個。”
這還是純靠拳頭敲的。
再加點小僵屍buff,一百個都不在話下。
柳柳:“……”
草。
回過神來的柳柳深深吸一口氣。
真想給容鏡磕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