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莊晴仿佛要殺人的眼神中,他笑嗬嗬地說:“下一把,我們可以先定下毒誓。剛剛一開始的時候,你又沒說要發什麼誓,這可怪不得我。”
“你套路太深,我再也不信你有實話了。”莊晴一臉無語,琢磨了片刻,說:“好,那下一把我們提前發誓。”
“莊晴,你要是說假話,那就讓你三十歲就絕經。”魏霖率先發難。
“咳咳!”
話音一落,喝水的韓瑩嗆住了,圓臉通紅。
氣的牙癢癢的莊晴,眼中的光芒很危險,冷笑道:“你呢?”
“我要是說謊話,出門就被車撞。”魏霖一臉甘願受死的壯烈模樣,在心底默默補了一句:“隻能是自行車和兒童車,電瓶車都不行。”
補了一句後,他才正襟危坐起來,輕輕搖晃著冰杯中的酒液,顯得絲毫不慌。
趙元擎苦笑一聲:“魏霖,彆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
以他對魏霖的了解,隻要魏霖將毒誓往自己身上發,那接下來就沒有一句真話,這狗日的從來不把自己的命當回事。
兄弟們都清楚,隻有涉及到自己的親人,譬如父母和老婆,魏霖才不敢胡說。
“好!”
“石頭剪刀布!”
莊晴不疑有他,主動開啟了第三把。
第三把,魏霖再次出了布,她還是石頭。
“你就會出石頭啊?”
魏霖怪笑起來,早就準備好問題的他,不客氣地發問:“韓瑩上一次辣個大概是什麼時候?”
“什麼辣個?”莊晴和韓瑩一臉茫然,表示聽不懂。
趙元擎暗暗拍腿,心中大叫:“兄弟給力啊!”
“就是……行房事。”魏霖隱諱道明。
莊晴張著嘴,一下子呆住了。
“魏霖!你乾嘛死盯著我不放?”
沒喝酒的韓瑩滿臉通紅,氣的直跺腳,恨不得一腳踩死魏霖。
斜了一眼趙元擎,見他眼神充滿了期待,韓瑩又怒道:“趙元擎,你是不是和他商量好的?是不是你讓他這麼問的?!”
“沒!我冤枉啊!”趙元擎絕口否認,陪著韓瑩一起罵:“魏霖,你太過分了吧?這種問題你都問的出口?真特麼的不要臉!”
“是不是玩不起?”魏霖表情嚴肅,看也不看韓瑩一眼,就隻是盯著莊晴:“要麼你三十歲絕經,要麼就回答我的問題。”
“我……”
莊晴在內心抉擇了一番,先滿臉歉意地看了看韓瑩,隨後才輕聲說:“我知道的,應該是在兩年前了。”
“再來!第四把!”
莊晴喝了一口酒後,將牙齒咬的“咯嘣”直響地站了起來,準備報仇雪恨。
“沒意思,不玩了。”
魏霖懶洋洋地往後躺,無視莊晴要罵娘的恐怖架勢,優哉遊哉地喝了一口杯中酒,道:“要玩也行,必須讓韓瑩也參與,我們四個一起喝酒,一起來玩這個遊戲。”
“不然,那我就不玩了。”
放下酒杯,魏霖攤開手,開始耍無賴。
“給韓瑩倒酒!”莊晴已經忘了她在日料店時,是怎樣叮囑韓瑩的了,指著趙元擎嗬斥:“你愣著乾什麼?”
“哦哦!”趙元擎趕緊忙活起來,心道:“還得是魏霖啊!”
“神經病啊!”韓瑩嘴上在抱怨,卻沒有拒絕魏霖的提議。
三番兩次被魏霖針對的她,也暗暗動了肝火,心底同樣有一肚子的疑問,想要借機找魏霖和趙元擎求證。
……
一樓,高雪坐立不安。
往常,她習慣遊走於因她而來的不同客人之間,在各個座位頻頻舉杯敬酒。
今天因為韓瑩來了,她表現的極為克製,那邊的劉總已經催促了幾次,她都以各種理由拒絕了。
樓上沒衛生間,她是怕韓瑩下來上廁所時,看到她和老男人周旋。
“魏哥……”
聽著二樓的喧囂聲,高雪眉頭輕蹙。
以前魏霖大多是孤身前來,偶爾才會帶一兩個兄弟,從沒有女伴陪同。
這次不同。
她在吟吧兼職也有一陣子了,一看兩男兩女的架勢,她就清楚四人應該從晚飯開始就在一起了。
而魏霖,卻沒有對她發起過飯局邀請。
“從來,他也沒真正在意過我。”
昏暗的燈光下,高雪低著頭,神色落幕。
“都喊你半天了,你呆坐著不來什麼意思?為了你,老子都充了兩萬五了,你連這點麵子都不給?”
醉醺醺的劉建華終於忍不住了,見久喊高雪不動,索性過來拽她去自己的座位。
“劉總,再等一會兒,我發幾條消息就來。”
高雪可憐兮兮地央求。
“給你臉了是吧?讓你來就來!到我座位就不能發消息了?”說話時,劉建華就上手去樓高雪的纖細腰肢。
這邊的吵嚷聲,成功吸引了吟吧眾多客人的注意,樓上的魏霖等人也探頭往下看。
瞟見韓瑩注視的眼神時,高雪更加慌亂了,趕忙甩開了劉建華的鹹豬手,小聲嗬斥:“劉總,你喝多了,請你彆這樣!”
“啪!給老子裝什麼?”
被當眾拒絕的劉建華,感覺丟了麵子,一個響亮耳光抽在了高雪臉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