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晴很驚詫。
魏霖昨天才找她打聽王宏宇的來頭,晚上她邀魏霖打羽毛球,弄清楚原來是張勳在暗中挑事,以自己的關係對魏霖公司下手。
她還擔心魏霖疲於應付,想著幫魏霖處理一下的。
僅僅過了一天,張勳就尋上來了,還擺出這麼一副卑躬屈膝的服軟態度。
這就解決了?
莊晴不由再次高看了魏霖一分。
“還有你。”
魏霖得勢不饒人,充滿威懾力的目光又定格在戚沐陽身上,淡淡道:“和他一樣,鞠躬,道歉,說魏霖我錯了。”
戚沐陽一呆:“和我有什麼關係?我什麼也沒乾啊!”
“張勳乾了什麼你難道不清楚?你沒攔住他,你也占點責任!”魏霖冷笑。
“我勸了,可沒勸住啊!”戚沐陽委屈至極。
“要不要我以同樣的方式,也盯著你戚沐陽查?”魏霖冷笑,道:“你倆是公職人員,你們沾上的任何事,都會在將來反噬你倆。”
“我不同。”
“我從商,很多事情放在我身上,就隻是風流韻事花邊新聞,不會耽誤我的前程。”
“戚沐陽,你敢說你身上都是乾淨的?”
魏霖深知這些人的弱點,也清楚既然動手了,就必須凶狠強勢一點。
不然,他們後續可能還有陰招。
隻有一次性把他們打疼了,打的他們恐懼了,他們想到後果才會不敢。
“魏霖,我錯了!”
戚沐陽低頭,鞠躬。
眾目睽睽下,他保持著和張勳一樣的造型態度。
“嘿嘿!”
趙元擎大笑。
武飛宇眼神玩味,瞬間意識到和張勳同行的這位,恐怕私底下也是頗多不堪,不然不會如此乾脆地妥協。
“行了。”
魏霖揮揮手,示意兩人離開,隨後去籃球架下麵找到手機,發了條消息過去。
一聲“行了”過後,張勳兩人終於敢抬頭,滿臉屈辱地看著魏霖發了消息,他們才一聲不吭地撤離了籃球場。
……
時間不早了,球賽沒繼續往下打。
運動中心大門口,魏霖詢問林博和倪洋:“你倆咋來的?”
“打車啊。”倪洋道。
“趙元擎,你順路送一下他倆,送到臨江大學。”魏霖道。
“好,兩小兄弟,你們跟我的車走。”趙元擎領著兩人,去找他的卡宴車,邊走邊說:“林博,你小子打球可以啊!”
林博謙虛道:“都是跟魏哥學的。”
等他們離遠了,魏霖才道:“莊晴,吃燒烤嗎?大補的那種。”
“不餓!”
莊晴冷著臉拒絕,輕車熟路地找到了魏霖的蘭德酷路澤,吩咐道:“送我回家。”
如上次一般,她隻是讓司機送,並沒有讓司機來接。
途中。
在她鍥而不舍的追問下,魏霖將事情的經過簡單說了一遍。
“花柳?真惡心。”
莊晴打了個激靈,在魏霖車上翻找有消毒功效的濕巾紙,道:“還好南山時,我們沒有和他們坐在一起吃飯,沒有離他們兩個太近。”
“魏霖,你要是早點說,我都不敢站在他麵前。”
說話時莊晴還在找紙。
在一個紅綠燈處停下的魏霖,突然想到了什麼,輕喝道:“莊晴,你什麼素質?怎麼到處翻彆人東西?好了,彆翻了!我有重要文件在車上,你彆給我弄亂了!”
見她準備打開副駕駛前側的小儲物櫃,魏霖側過身子,一把按住了她的手。
隨後,魏霖以左手在自己這邊拿了一個濕巾紙,遞給了莊晴,道:“濕巾紙在我這邊,你就彆翻了!”
莊晴沉默,身子略略有些僵。
一隻手被魏霖的大手按著,她能感受到魏霖五指指根部位的粗糙——那是魏霖近期擼鐵帶來的老繭。
側向她,和她拉近了距離的魏霖,一口粗氣吹在她臉上。
不同於籃球場上的爭鋒。
在車裡的密閉空間內,他們兩手緊貼著,身子又靠的如此之近,多少有點曖昧氛圍。
“綠燈了。”
片刻後,莊晴忽然輕聲提醒。
“哦。”
魏霖遞上濕紙巾,鬆開了按住莊晴的那隻手,表麵專心實則忐忑地開著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