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姝寧是被體內那燥癢難耐的感覺折磨醒的,她睜開眼睛,綠色竹葉紋印花幔帳映入眼瞼。
她抬手摸了一下胸口的位置,沒有疼痛的感覺。
怎麼回事?
自己不是在北境被新帝一箭射死了嗎?
“不用守著嗎?”屋外傳來婢女的低語聲。
“世子讓我們給她灌了摻了蒙汗藥的茶水,出不了差錯了。”另一個婢女說道:“再說,我們在這裡守著,那宋小姐要如何趁人不備偷偷跑進來?”
宋姝寧震驚,她回到了長姐和林紹軒成親那日!
那兩個婢女的話是什麼意思?她們想要她偷跑進來?
還是想要彆人以為她是偷跑進來的?
身體的異樣更加明顯了,宋姝寧大腦一片漿糊,她拔下頭上的金釵使勁刺傷自己的手心,讓自己保持清醒,接著慌張的快速穿上鞋子,跑去拉了一下房間門,房門從外麵上了鎖,她拉不開。
她又跑去推窗戶,推開了,她翻身從窗戶跳出去,順著院牆邊的梨花樹爬上去,翻上院牆。
林紹軒的書房在威遠侯府最偏遠的院落,翻出院牆就是臨河的道路。
宋姝寧爬上院牆,眼前一陣模糊,直接從院牆上摔了下去,恰巧院外一輛豪華的馬車經過,她落下來直接摔在馬車車頂,然後滾落下來。
“籲~”
車內傳來低沉淡漠的聲音:“怎麼回事?”
侍衛跳下馬車,看著躺在地上像是昏死過去的人,回道:“是宋小姐。”
車簾從裡麵被掀開,身著暗紅色雲紋錦袍的男人從車內躬身走出來,他麵如刀削、英俊無雙,氣質卓絕,但膚色卻透著病態的蒼白。
他走到宋姝寧麵前,看到宋姝寧滿是鮮血的掌心,他皺起眉頭,躬身抱起宋姝寧,轉身回了馬車。
馬車繼續往前駛去。
車內,男人給宋姝寧包紮了傷口,看到宋姝寧潮紅的臉,他抬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感覺她的臉燙的不正常,正要給宋姝寧把脈,宋姝寧就抱住了他的手,輕聲道:“今日喜宴上我喝的酒有問題,她們還趁我神誌不清給我灌了蒙汗藥,幫幫我。”
她吐氣如蘭,眼神迷離,本就漂亮的臉上充滿了魅惑。
男人聞言,臉色驟然低沉,他任由宋姝寧抱住他的手,吩咐外麵的人,“派人去喊墨雲找解藥。”
“酒沒下藥,下藥的話,我能聞到。”宋姝寧抬手揪住男人的衣襟,麵上很是難受,她仰著頭,眼神祈求的看著男人,“你幫我,好嗎?”
男人聽到宋姝寧這氣若遊絲的話,語氣中多了一絲危險,眼中露出殺意,“路過的男人你都會讓他幫你嗎?宋姝寧!”
宋姝寧三個字,男人幾乎是咬著牙齒喊出來的。
宋姝寧搖頭,根本沒去思考男人為何會知道她的名字,她抬手勾住男人的頸脖,輕聲道,“我隻要你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