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姝寧嗯了一聲,閉上眼睛,片刻之後她又睜開眼睛,沈祁淵問她,“又怎麼了?”
宋姝寧往他的懷中鑽了鑽,“殿下,你真的是一個很好的人。”
雖然有時候嘴損得很,但是不管是上一世還是這一世,他的出現,總是能解救她於危難。
沈祁淵聽著宋姝寧這句話,眼中閃過一絲嘲弄,他垂眸看了一眼在自己懷中閉上眼睛的宋姝寧,微微收緊雙手把她往自己懷中箍了箍,你若知道這一趟臨滄之行,是我故意讓你跟著的,你還會覺得我是好人嗎?
想到這裡,他也閉上了雙眼,下巴抵著她的頭頂睡了過去。
原本以為自己肯定會做噩夢的宋姝寧,在沈祁淵的懷中睡了一個美覺,第二日睜開眼睛,天光已經大亮了,早已經坐在桌邊用早飯的沈祁淵見她醒來,“盆中有熱水,洗漱之後過來吃飯。”
宋姝寧應了一聲,去洗漱之後把自己的頭發挽成了普通的婦人發髻,沈祁淵見狀眉梢微揚,拿起筷子給宋姝寧夾菜,“來用膳。”
宋姝寧走過來在沈祁淵對麵坐下,衝沈祁淵一笑,“夫君,你真體貼。”
沈祁淵瞧著宋姝寧那順杆爬的勁兒,掩下眼中的笑意,“時辰不早了,吃了好趕路。”
威遠侯府。
宋姝筠用了早飯聽著落雨的彙報,眼神也逐漸變得冰冷,上一世林紹軒至少還在她和妹妹麵前裝一下,這一世,他還真是破罐子破摔了,裝都懶得裝一下了,昨夜竟然直接就在永平巷歇下了。
不過這也正隨了她的意願。
宋姝筠看了一眼在院外徘徊的綠荷,並未理會,而是問落雨,“昨日你成功了?”
“是,奴婢把那藥放進了酒壺中。”落雨應道。
“那藥效應該很猛烈吧。”宋姝筠想到前日那綠荷是下午進的書房,他們兩人是第二日才出來的,那書房院中伺候的人還說前日林紹軒叫了五六次水,不是一般人還真經不起折騰。想到這裡,宋姝筠抬眸看向落雨,“你想辦法打聽打聽,昨日永平巷那邊叫了幾次水。”
妹妹說他這幾次越激烈,到後麵會越難堪!
落雨麵上閃過一絲詫異,但是也沒有多問,應了一聲,“是。”
等落雨離開後,宋姝筠才抬眸看向少言寡語的沉雪,笑著道:“沉雪,那湯,綠荷喝了嗎?”
“倒了。”沉雪往院外看了一眼,輕笑道:“還是大小姐您算無遺漏,她還真以為你給她喝的才是避子湯。”
“你們把林紹軒那邊盯緊點,可不能有漏網之魚。”瞧著在自己院外徘徊的綠荷,宋姝筠眼中閃過一抹冷光。
她要的是整個威遠侯府斷子絕孫。
這時候院外傳來聲響,接著是綠荷的聲音,“世子爺,您回來了。”
林紹軒嫌棄的看了綠荷一眼,沉聲喝道:“你一大早就在夫人院前轉有什麼?回你自己的院子去!”
綠荷委屈的看了林紹軒一眼,不知道他為什麼從昨日起對她的臉色就沒好過,明明以前他說過他憐惜她的。
林紹軒沒管綠荷在想什麼,抬步走進宋姝筠的院子。
她走進屋,宋姝筠才從軟榻上站起身來,“世子怎麼今早才回?”
眼下一片青黑的林紹軒疲憊的揉了揉眉心,“昨晚和幾個同僚多喝了兩杯,就在酒樓歇下了,夫人莫怪。”
“世子是在應酬,若妾身拿這這件事情來責怪世子,豈不是在無理取鬨。”宋姝筠說罷轉要身往裡屋走,“我去給世子拿衣裳,沉雪去準備熱水。”又看向站在院門外不願意走的綠荷,“你來伺候世子洗漱。”
綠荷聞言驚喜的應了一聲,快步走進來,殷切的對著林紹軒道:“奴婢伺候您洗漱。”
林紹軒皺眉看著綠荷,心覺不對,又看向已經走進裡屋的宋姝筠,卻又沒發現到底具體是哪兒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