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說在他眼裡,徐東堂也沒有討價還價的資格。
“我們回去休息吧!明天還要繼續過來呢!”
淩鋒笑著對梁悅幾個人說道。
作為正麵佯攻的主力,他們發動異能攻擊,消耗也是非常大的。
梁悅此時看透了淩鋒這個人,所以什麼話都沒有說,跟隨他過江回到了徐家鎮。
回去之後,立刻有人吩咐徐家鎮的女人們,趕緊準備食物給他們送來。
不多時,一桌子的食物就端到了淩鋒幾人的麵前。
主要的食物是饅頭和烤魚,畢竟在如今這兩樣食物的儲備量是最多的。
淩鋒大口大口的吃著,一張嘴就能咬下來大半個手工饅頭。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生活變得樸實無華且枯燥。
淩鋒帶著幾名異人,每天一如既往的在庇護所周圍佯攻。
然後另一邊,徐家鎮的村民們個個成了苦力,在辛苦的挖掘著地道。
徐胖子由於是異人,是將來會被帶回西山基地的對象,因此沒有人要求他參與工作。
但是失去了通訊設備之後,他也徹底斷開了和張奕之間的聯係。
時間來到第三天。
地道順利挖掘到了100多米,這個時候,工作環境的艱難就體現出來了。
越往深處,氧氣就越稀薄。
沒有供氧設備,隻能夠通過最原始的方法,通過膠皮管往裡麵輸送空氣。
類似於最原始的潛水裝置一般,外麵通過人工搖動的方式,把空氣泵進地道裡。
可是這種方法,明顯效果遠遠不及現代化設備。
再加上寒冷的氣溫,以及高度的勞動,終於有人第一個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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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道裡麵叫喊連天,眾人驚慌失措的把人給抬了出來。
特戰隊中有軍醫,過去查看了一番之後,就搖了搖頭。
“急性心梗,救不活了。”
死去的那個人叫徐有誌,五十二歲,是個建築工人。
上了歲數的人,在低溫的狀態下最容易激發心梗與腦梗。
這個病並非沒辦法救治,隻不過需要迅速送到有良好醫療環境的地方,進行搭橋手術。
西山基地有這樣的醫療條件。
但是沒有必要為了一個普通的村民整的那麼麻煩。
所以徐有誌被直接宣布了死刑。
徐家鎮的村民們看著徐有誌尚有餘溫的身體,心中一陣戚戚然,並且湧現出了憤怒的情緒。
徐有誌還沒死,卻等於是已經死了。
而他是為了給西山基地乾活搭上了性命。
一個年輕漢子對周圍的特戰隊成員吼道:“你們這麼做是不人道的!這是拿我們當牛馬,老子不乾了!”
說著,他憤怒的丟下了手中的鐵鍬。
見狀,周圍的徐家鎮村民也紛紛丟下手裡的工具,嚷嚷著要給他們一個交代。
而監工的沈宏眉頭一皺,冷冷的說道:“組織上的命令是不可違背的!我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給你們報仇。”
“現在已經走到這一步了,誰要是敢打退堂鼓,就等同於是逃兵!”
逃兵二字被沈宏咬的有些重。
他晃了晃自己的突擊步槍,槍口若隱若現的對準了那群村民們。
這一個簡單的動作,就像是一盆冷水澆在他們的頭上,讓每一個人骨子裡的熱血涼了下來。
徐東堂歎了口氣:“把人抬回去吧!換人上!”
村民們眼睛裡帶著悲愴,隻能夠把徐有誌的屍體抬走,準備帶回徐家鎮掩埋。
不過,當有一個人死去的時候,後續的事情就變得一發而不可收拾了。
隨著地道越挖越深,工作的條件和強度也迅速的發生著變化。
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
越來越多的徐家鎮村民死在挖地道的過程當中。
有的人乾著乾著,忽然之間就一頭栽倒在地上。
也有些人是乾完了一天的活回到家,躺在床上就再也沒有醒過來。
人的身體本來就是特彆脆弱的。
他們為了能夠在極寒的低溫下活著,已經要拚儘全力了。
現在又要被逼著在惡劣的環境中勞動,就仿佛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讓他們失去了生命。
到了後麵,每天都會從地道裡麵抬出來幾具屍體。
徐家鎮村民的情緒,也隨著屍體數的增多而變得暴躁。
雖然他們不敢直接同持槍的特戰隊發生衝突,但是言語上的衝突,以及私下裡的小動作不斷。
淩鋒得知這種情況以後,異常的淡定。
因為一切都在他們的預料之內。
“挑幾個領頭的出來打死就好。有些人不見血是不會知道害怕的。”
“另外咱們隻要求工程進度,讓他們自己的村長、鎮長進行管理。”
“他們自己人管理自己人最拿手,比咱們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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