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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風如刀,殘陽似血。
模糊的黃昏日光停留在海天的儘頭。
海平麵上冰冷平靜的可怕,隻剩下天地間蒼茫的死寂。
茫茫冰洋之上,一艘巨大的破冰船緩緩駛來。
它在大海上已經漂泊了數日,如若不是這種體型巨大的破冰船,萬萬無法在如此寒冰末世當中,仍然能夠縱橫於深海。
可是此時這艘巨大的破冰船上,卻看不到幾名船員。
因為巨大的船身可以抵擋冰洋的侵蝕,卻無法阻擋海麵上比刀子還要鋒利的朔風。
整座白瀨號一直都是無人駕駛,2050年的今天,人工智能取代了大部分機械領域的工作。
就是在這種險惡的環境當中,卻依稀從船上傳來了陣陣低沉的樂聲。
白瀨號破冰船的甲板上,一個頭戴灰色報童帽,身著同色西裝馬甲的男子慵懶的靠在圍欄旁。
他的體型修長乾瘦,年齡在三四十歲左右的模樣。
能夠在如此嚴寒的環境當中,不穿防寒服在外麵待著,可見他一定是異人,而且是體魄相當不錯,或者擁有禦寒能力的異人。
那低沉的樂聲正是出自他手中的尺八。
一曲終了,他望著死寂的海麵,抬頭望向遙遠處。
他的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在他笑的時候,給人一種非常邪氣的感覺,就好像是陰謀詭計的狐狸。
他收起尺八,轉身朝著船艙走了過去。
下麵的船艙裡麵,此時人就多了一些。
空調帶來的暖風讓下麵的環境舒適宜人。
報童帽進來的時候,門口的牆邊慵懶的半躺著一個武士打扮的男人。
他留著長長的發髻,穿著一身深藍色的和服,打著赤腳。
雖然是一副沉睡的模樣,但懷中一直抱著一把用紅線纏繞的武士刀。
透過他寬大的和服,依稀還可以看到懷中藏著一把短刀。
不遠處的吧台旁,兩個男人正在賭博,賭博的方式是最簡單的猜硬幣。
一個留著背頭,帶金絲眼鏡的男人負責做荷官。
而他對麵那個臉上有著長長刀疤的男人去猜正反麵。
看似公平的比賽,結果刀疤臉卻一直在輸,很快他的麵前就堆滿了清酒的空瓶子。
報童帽越過武士和兩個賭徒,來到了船艙的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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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裡,擺放著一張小桌。
一名穿著和氏巫女服的女人坐在桌子前。
她的麵前張開了一條古樸的卷軸,她手中拿著頭部有小鬼雕像的毛筆,去蘸旁邊盒子裡的墨水。
可是那墨水卻並非黑色的,而是紅色的,鮮紅如血。
報童帽在她麵前半跪下來,仰頭笑著問道:“今天我的運勢如何?”
巫女對報童帽很是恭敬的躬身說道:“上吉!”
報童帽滿意的點了點頭,同時長長鬆了口氣。
“那可就太好了!照這麼下去,不久之後我們就能在那座叫臨海的城市登陸。”
他扭頭看向不遠處的沙發,上麵坐著一個身高近兩米,壯碩的如同棕熊的男人。
可那個男人身著黑色西裝,用粗大的手掌翻閱著一本航海雜誌,畫麵多少有些違和。
“大工廻,我們還有多遠的路程?”
名叫大工廻延津的男人頭也沒抬,“還有三天。”
報童帽笑眯眯的抬起頭,望著天花板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