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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域高原,反抗軍營地。
反抗強權的確需要巨大的勇氣,同時還必須麵臨異常艱苦的生存環境。
反抗軍營地給人的感覺,甚至不如和平時代的難民營。
地下洞穴裡麵光線昏暗,能源的稀缺讓他們不得不將主要活動時間放在白天,而到了晚上,這裡除了乾部工作的區域以外不會亮燈。
武器基本都是落後破舊的槍械,偶然也有從土司私兵手裡搶奪來的先進裝備,但數量較少,隻能夠提供給異人使用。
生活在這裡的人,大多穿著又臟又破的棉襖和羽絨服,裹著大衣與睡袋度日。
但即便如此,也沒有人體現出任何抱怨的態度。
理由很簡單。
能夠來到這裡參與反叛土司統治的,都是活不下去的人。
卓瑪騎著高大的座狼回到了營地,她沿途走來,一路上的行動軌跡都落入了潛伏在群山中的金雕的眼裡。
在營地的入口,卓瑪翻身下狼,隻是一個眼神,那頭被馴服的畜生便乖乖跑到一邊,鑽進雪堆裡取暖。
卓瑪來到營地,一路上所有人見到她都親切的打招呼。
卓瑪一一回應,腳步卻非常迅速的朝著裡麵走去。
“佛子哪去了?”
路上她攔住一名女兵詢問道。
在反抗軍中,將領袖雪山神鷹稱為佛子。
畢竟在密宗教派,想要發動人民反抗土司,需要借助宗教的名義。
佛子,便是與屍陀林主對應的一個稱號。
女兵笑道:“卓瑪姐姐,佛子在裡麵給大家看凍瘡呢!”
卓瑪點了點頭,便知道是前幾日剛剛救回來的農奴,以及幾名被困的女人。
她腳步輕快的來到了人們居住的地方。
洞穴裡到處都是搭建的簡易帳篷,地下洞穴的溫度比外界溫暖很多。
人們身上裹著毛毯和大衣,不願意多做活動,生怕消耗多餘的能量。
而一名身形高大,披著黑色長袍的男人正在人群中走動,給那些得了凍瘡的人塗抹藥物。
卓瑪走到他不遠處,也沒有打擾,隻是靜靜的看著他給一個十幾歲的小女孩手上塗藥。
他的動作溫柔的像是照顧自已的親生女兒,一邊塗抹,一邊出言安慰。
這個不久前還在農奴營地,不知道哪天會死的小女孩,一直都在用崇敬的目光看著他。
過了一會兒,雪山神鷹終於忙完了。
他回過頭來看著卓瑪,微笑道:“卓瑪,你回來了?走,我們到旁邊去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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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聲音低沉,有些疲憊。
不過最讓人在意的還是他臉上那張用不知名材料製作的黑色麵具,遮蓋住了整張臉。
卓瑪陪著他來到一旁,二人隨便的找了個雜物堆就坐上去。
卓瑪把今天所發生的一切告訴了雪山神鷹。
“他們說會等待我們的答複。佛子,這件事情,還得你來拿主意。”
雪山神鷹默默聽完,低頭思索了起來。
“原本,我們對於他們會幫忙一事也沒有抱太大希望。”
“隻是聽到你說,那帕吉家的雇傭兵似乎對我們有悲憫之心,所以我才讓你去試一試。”
“按照常理而言,他們受雇於帕吉家,大概率會拒絕的。”
他們隻是本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念頭,去向梁悅求助。
反抗軍太窮了,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東西給彆人。
“可是沒想到,事情還會有轉機。”
卓瑪皺著眉頭,擔憂的說道:“可是,我們現在也不清楚,他們到底是心地善良幫助我們,還是土司做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