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在全是男人的部隊裡穿成這樣,她是生怕自己的容貌還不夠驚豔嗎?
霍以勳冷聲道:“把自己的衣服穿好,警察應該快到了。”
十分鐘後,幾輛警車在兵隊駐紮點停下。
一個穿著製服的中年男人率先從車上下來,霍以勳甚至連寒暄的機會都沒給他,就讓人把陳宏博帶了出來。
原本還不以為然的陳宏博一見這情形,心裡咯噔一下,在心裡直呼完了。
那中年男人他認識,叫鄧向文,是今年才調到這個鎮派出所當所長的。
人家一個所長都親自出馬了,這次恐怕是沒有回旋的餘地了。
霍以勳一臉嚴肅,公事公辦的道:“王所長,這人昨晚打算對一位女同誌耍流氓。”
緊接著,他又補充了一句:“那位女同誌向我求助,被我暫時安頓在隊裡了。”
因為警車到來的緣故,現場已經有不少鄉民在圍觀,他補充這一句,是免得彆人誤會。
鄧向文見霍以勳這嚴肅態度,就立刻進入了狀態,開始審訊陳宏博。
見狀,陳宏博就把相親的事說了出來,以及他答應餘紅梅的那些條件。
他很會避重就輕,三言兩語的就把主要責任推給了餘紅梅。
問清楚來龍去脈後,鄧所長就立刻派人去把餘紅梅都帶了過來。
霍以勳也讓人把薑時宜帶了過來。
薑時宜看著鄧所長,故作委屈道:“警察同誌,就麻煩你替我支持公道了。”
這聲鶯啼嬌吟般的細軟嗓音,不由得讓鄧向文汗流浹背。
心道,難怪大佬會親自介入處理這件事,就這委屈巴巴的小模樣,這換誰誰不心疼啊。
也不知道這姑娘和大佬到底是什麼關係?
要說萍水相逢,打死他,他也不會信的。
但這些話,他也隻敢在心裡默默嘀咕。
原本餘紅梅還處於一臉懵逼的狀態,當她看見薑時宜和陳宏博後,心中有了個大概。
她趕忙衝過去拍打了陳宏博兩下:“你小子這是乾嘛了?姨媽好端端的給你介紹對象,你這是鬨哪一出啊?”
餘紅梅剛剛在家洗衣服,結果鄰居就跑來告訴她,她的姨侄子在兵隊被抓了,就連警察都來了。
還不等她過去,警察就來家裡找她了。
一路上她嘴巴都快問乾了,也沒問出個所以然來,現在看見薑時宜也在,還是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幾乎是瞬間她就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了。
昨天上午她這個姨侄子還特意打電話來問了薑時宜的情況,還催促她儘快把事情落實好,還說給她兒子的工作已經安排好了。
餘紅梅一聽兒子的事有著落了,當即就誇下海口,說這事包在自己身上,保證讓薑時宜嫁給他,還撒謊說薑家二老已經答應了這事。
隻是剛掛斷電話,她就後悔了,畢竟後來周懷玲特意來找了她,說是要拿回薑時宜的照片,暫時不找婆家,無論她怎麼說勸都無濟於事。
可兒子的工作可是正式單位,她舍不得,準備再找個時間和周懷玲好好談談。
誰知能鬨出這麼大的事情來。要早知道陳宏博這麼不靠譜,她才不敢這麼大包大攬。
這事丟臉都是小的,搞不好是要去吃牢飯的。
這麼一想,餘紅梅立馬打了個寒顫。
她剛想開口為自己狡辯,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聽見薑時宜嗤笑道:“嬸子,你要給他介紹的相親對象不會就是我吧?這事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呢?”
就算知道又怎麼樣,她不僅當時就直接拒絕了,甚至回到家後還讓周懷玲又去找了她一次。
一看餘紅梅那慌張的樣子,薑時宜就知道這其中的彎彎繞繞沒這麼簡單。
餘紅梅皺起眉頭,臉色因為害怕而十分慘白,她努力擠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對薑時宜說道:“哎喲,你這個小姑娘可真是貴人多忘事,我那天上午不還特意找你說過這事嗎?你當時可是答應過我的。”
餘紅梅也有點小機靈,他覺得那天薑時宜這麼忙,肯定沒心思記住這些細節。
這時,人群中傳來一道聲音:“那位嬸子說謊,時宜姐當時根本咩有答應她,甚至還直接拒絕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