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易口中甜滋滋的,他坐在床上,蘇晚不讓他閒著,拿了一圈毛線讓他纏成線團。
“這樣,這樣然後這樣,手不要太用力,對就這樣。”
秦易手被蘇晚握著,他緊張的幾乎要把線扯斷。
偏偏蘇晚一心教他,心無旁騖。
秦易覺得自己出汗了,以前經曆生死都沒出這麼多汗。
這種感覺,又刺激又讓人心動,忍不住想要靠蘇晚更近一點。
蘇晚認認真真教完,看他狀態緊繃,疑惑又不放心。
“你纏纏我看對不對。”
秦易笨拙地一圈兒圈兒纏,偶爾有纏得不好,蘇晚就讓他拆了重新纏。
他從沒覺得這麼窘迫。
“真難纏。”
這話說的雙標,也不知是說蘇晚難纏還是說線難纏,蘇晚對他挑眉,秦易低頭不去看她。
“嗯?”
“沒,沒什麼,不是說你。”
蘇晚轉過去看他,見他專注纏線,自己起身去將桌子收拾乾淨,將買來的布鋪在桌子上,又拿出剪刀尺子在那兒比劃,似乎又有些想不明白。
她以前做過衣服,因為她沒衣服穿,就把養母不要的舊衣服拆了給自己改小,一開始做的醜得不忍直視。
後來她拆的時候拿自己的舊衣服比劃著做,慢慢學會了。
但現在要給秦易做衣服,難免要量他的尺寸,想到這兒她不由紅了臉。
“你今天趕集就為了買這些東西?”
“嗯。”
蘇晚低頭盯著布,心中兩個小人在打架,一個說“量啊,給他量了做出來才合適。”
一個說“不量,上回就發生了那樣的事,真讓人害臊。”
秦易突然覺得,現在這個情景讓他覺得歲月靜好。
看著蘇晚,他不知怎麼話就出了口。
“你去趕集可以跟我說,我讓車送你去,這麼冷的天,你……。”
說了一半,他又將話咽了回去。
他想說,這麼冷的天,你一個女人家跑那麼遠,又買那麼多東西,感冒了怎麼辦?萬一出點兒什麼事怎麼辦?
他覺得這些話他說不出來。
尤其對著蘇晚,他說不出來,但他對她又明明不一樣。
“什麼?”
蘇晚在思考這件衣服怎麼裁,沒理會他到底說了些什麼。
“沒,沒什麼。”
蘇晚拿著尺子走到床邊讓秦易轉過身要給他量衣服。
“手抬起來。”
秦易不知道她要乾什麼,還是乖乖抬起了手。
蘇晚拿著尺子在他身上量,她的手指劃過秦易的肌膚,呼吸噴灑在秦易脖間,這樣的氣氛讓秦易渾身緊繃。
他心跳得快要蹦出來,臉上拚命掩飾著自己的情緒。
滿腦子都是那天夢裡的情景。
他都記不清多少次不受控製了,看著蘇晚認真給自己量衣,他不由喉結滾動,蘇晚看著緊張的秦易。
“你熱嗎?耳根這麼紅?”
秦易臉不受控製的一下紅起來,臉紅脖子也紅,耳根紅得更是像要滴血。
他抬頭看到蘇晚正一臉疑惑地看著自己。
他重重咳嗽一聲掩飾自己的不自在。
蘇晚看著秦易這副模樣,大概知道他在想什麼,拿著尺子去記錄尺寸去了。
獨屬於女人的馨香突然離開,秦易一下子覺得連自己身邊都冷了不少。
“你給自己買了什麼?”
“嗯?”
蘇晚沒反應過來秦易為什麼這麼問,隨後搖頭。
“我什麼都不缺。”
秦易看著蘇晚的臉,這個女人傻得真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