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行幾乎是倉皇而逃。
陸行其實今天剛被陸成軍放出禁閉。
那天他是救了蘇晚,但回家卻被老子陸成軍狠狠教訓了。
陸成軍警告他。
“我知道你小子為什麼跑去救小秦媳婦兒,老子告訴你,人家是夫妻,你不要打不該有的主意。”
“從今天起,沒有我的允許,直到開學,你不準出門。”
“敢再給老子丟人,老子打斷你的腿!”
陸成軍還說了什麼,陸行不記得了。
他隻知道,他跟蘇晚徹底沒可能了。
每天在家,心內想的全是蘇晚渾身是血的樣子。
他迫切的想要知道蘇晚怎麼樣了。
他旁敲側擊的問親媽沈青霞,沈青霞無情地揭穿他。
“少給老娘來這套,你想知道小秦媳婦兒,休想從老娘這套話。”
沈青霞知道那天陸行扔下自己害自己大雪地裡凍了半天送的人就是蘇晚,又語重心長地跟兒子談心。
“兒子,蘇晚再好,也是人家秦易的媳婦兒,媽跟你說,咱可不能做那種破壞人家婚姻的缺德事兒。”
陸行隻得乖乖地在家呆著,許是看他老實了,陸成軍今天放了他出來。
他幾乎是不受控製地,騎車來了醫院看蘇晚。
另一邊,蘇晚看著秦易專心地給她剪指甲。
“你剛才是不是故意的?”
“是。”
秦易絲毫不遮掩,回答的坦蕩。
“小心眼兒。”
“我自己的媳婦兒,誰也彆想打主意。”
秦易說的理所當然,蘇晚看著他的板寸,看著他一本正經說著情話,心頭一動。
“秦易,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這個人很悶騷!”
“沒有。”
“也是,你這張臉彆人嚇都嚇死了,哪敢說你。”
蘇晚說完噗呲一笑。
“我喜歡明著騷。”
秦易說著這話,一本正經看著蘇晚,蘇晚以為自己夠無恥的了,沒想到秦易比她更甚。
她自小生活在養母身邊,聽著養母用各種不堪入耳的話罵自己。
開始她害怕,後來她大些,養母怎麼罵她,她便怎麼罵回去。
因此挨了不少打。
她便長了記性,明著不敢反抗,暗裡地就儘可能的報複。
有次養母夜裡上廁所的時候,不小心踩上門口的鐵釘。
那鐵釘幾乎將養母的腳貫穿,她在床上躺著,吃了蘇晚送來的飯,卻不得不跳著腳一趟趟跑廁所。
對比於養母對蘇晚做的事,她絲毫不覺得自己做錯了。
蘇晚知道自己不是嬌花,可她想做個嬌花,一個言語潑辣行事果敢。
敢說,敢乾,不扭扭捏捏的嬌花。
但她看著秦易,覺得秦易簡直無師自通,不過回過神來想想,他十幾歲就失去了父母,隻怕也受到過不少不公平待遇吧。
“你喜歡哪一種?”
秦易貼在蘇晚耳邊悄聲低語。
“我,我都行。”
蘇晚嘴上厲害,可麵對秦易的臉皮,還是覺得自己簡直不夠看,她縮了縮脖子。
“那就都試試。”
秦易表麵上若無其事,蘇晚卻看見他紅透的耳尖,心內暗笑。
她還以為他真的能麵不改色呢。
“秦易,你在彆人麵前也這樣嗎?”
“他們沒機會看到。”
蘇晚看著秦易,由衷地覺得真的不能跟他比臉皮厚度。
她真的比不過。
秦易長著那張一臉正義的臉都是用來迷惑彆人的,看著一本正經,實則腹黑又記仇。
說起話來葷素不忌。
護士端著工具進來“蘇晚,拆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