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青把顧煜帶走了。
小娃現在好像有些習慣了程晚有時候需要離開他去辦事,所以他沒有鬨騰,很乖巧地跟著少青走了。
隻是走之前和程晚不舍地膩歪了好一會兒。
少青和顧煜回府後,程晚帶著桂花和豔秋開始購買東西。
桂花和豔秋向程晚借了些銀錢,買了些棉花和粗布,回去做棉衣和被褥。
程晚用林老太塞給她的錢給程小雨她們買了三小盒消腫的藥膏,買了不少糖塊兒和雞蛋、幾大張油紙,還買了一盒稍貴的糕點、一隻老母雞、一條魚、兩斤紅糖。
糖塊兒和雞蛋是給村裡的各戶和給蓋房子的孫頭他們的,昨天程小雨她們不見,村裡幾乎每家都出了人去尋孩子
連被程家、張婆子家、宋婆子家合夥兒揍了一頓的田姓人都不例外。
孫頭他們雖然沒有像村裡的漢子一樣追出老遠,但也和村裡留下的人一起在附近找了很長時間。
甭管最後孩子是誰找回來的,人家辛苦半天、出了力都是事實。
這情,得記著。
一家給幾塊糖塊兒和幾個雞蛋,也算是個意思。
程晚或者說程家當然可以買更多更貴的東西用來當謝禮。
可有個問題得考慮。
那就是另外四家丟了孩子的人家沒有程家有錢,如果程家把謝禮送得太厚,另外四家就難辦了。
而且說實話,不管是糖塊兒還是雞蛋,對於絕大部分普通農戶來說,絕對算得上是好東西了。
至於另外四樣,是程晚買來單送給田猴子的。
程晚做事,向來是一碼歸一碼。
有仇就報,有恩必謝。
單論找回程小雨她們這事兒,程晚是打心眼裡感激田猴子。
至於下令各城嚴加搜尋的茅郡守,雖說這本就是茅郡守的份內職責,但程晚還是托徐知念給茅郡守帶了份謝禮。
是一根拆快遞拆出來的羊毫毛筆。
快遞盒裡有票據,上麵說這支毛筆要三千多元人民幣。
程晚看不出什麼名堂,隻是看著這毛筆挺樸素低調,包裝挺古風,就拿它當了謝禮。
回村的路上,程晚趕著馬車盤算著自己有沒有漏掉什麼。
突然,程晚麵色一僵。
“明明顧晏和少青也幫了很大的忙,顧晏拖著還沒完全休養好的身體親自去追、幫忙安頓那六個姑娘,少青一大早就站在城門口等著自己、陪著自己去縣衙辦事。
為什麼自己在盤算給旁人送謝禮的時候,潛意識裡把他倆和念念一樣忽略了?
會特彆自然地覺得他們和念念一樣,都不是外人?”
程晚的眉頭越皺越緊,她發現自己竟然開始有了心安理得地接受來自顧晏的好意的趨勢。
程晚趕著馬車,想著等從營丘回來,還是要給顧晏和少青各補上一份謝禮才行。
馬車在程二牛家的籬笆院外停下,程晚從馬車前室下來,拉開車簾。
“下來吧,到了。”
桂花和豔秋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裡的緊張。
桂花緊握拳頭,深吸一口氣又呼出去,這才從車廂裡探出頭。
“大姐!”
程小雨一馬當先地從屋裡跑出來,後頭跟著程花和李圓。
林老太、王氏、程小姑她們走在了最後。
程晚向桂花和豔秋挨個介紹完林老太她們,又轉過來向林老太她們介紹桂花和豔秋。
對於桂花和豔秋的到來,林老太她們表現出了極大的熱情。
林老太一手扯一個,臉上的褶子裡透著慈祥和親和。
“阿晚她二叔把你倆的住的屋子都拾掇好了,就是屋子有點兒小,你倆彆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