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裡落針可聞,所有人都在緊盯程晚的反應。
程二平迅速跑到店鋪門口,果斷關上了店鋪門。
他有種預感,今天有人要挨打了。
妹子畢竟是官身,打人還是能少讓人看見就少讓人看見比較好。
果然,程二平剛把門關好,程晚就笑出了聲,她活動了下右手手腕,緊盯著對麵對她滿眼憎惡的付敏,輕聲道:“算起來,我有好幾天沒打人了。”
話音剛落,程晚抬起右胳膊就朝付敏的臉扇了下去。
程晚這一巴掌沒用多大力氣,但已然把付敏打懵了。
除了程二平和鄧熊,店裡的其他人都被程晚的舉動嚇得不輕。
她們以為程晚會和付敏口頭撕逼,可她們萬萬沒想到,程晚會直接動手打人。
而且付敏都已經說了自己的姑父是朔西縣縣令。
這也太太膽大、太不按常理出牌了一些。
付敏捂著被程晚扇過的臉,不可置信地看著神情平和的程晚,臉上的疼痛感愈加清晰劇烈。
“你!你怎麼能動手打人呢?!”還是付敏的隨身丫鬟率先反應過來,瞪著眼睛尖叫道。
程晚的臉上寫滿了理所當然,“你家主子都敢滿嘴噴糞了,本官隻是打個人而已,又有什麼不敢的?”
隻是打個人而已?
店裡的不少人不自覺地咽了口唾沫。
“程!晚!”
付敏感受著來自周圍人的各種視線,咬牙切齒地看著程晚,眼睛恨得通紅。
程晚眼睛微眯,嗓音薄涼,“本官脾氣不好,不喜歡受莫名其妙的窩囊氣,有些話背著本官說說也就罷了,你倒好,當著本官的麵滿嘴噴糞,這位小姐,你自己找打,本官隻能成全你。”
付敏緊緊地攥住隨身丫鬟的手,指甲已然陷入丫鬟的肉中,丫鬟感受到陣陣刺痛,卻什麼都不敢說,隻是微躬著身扶著她家小姐。
“賤人!”
“啪!”
清脆的巴掌聲幾乎與付敏的話音同時落下,付敏的身子在巴掌的衝擊下晃了晃,差點兒連帶著丫鬟一起摔倒。
店裡程二平和鄧熊之外的其他人趕緊移開視線,裝作我什麼都沒看見的樣子,隻是她們心裡到底有多麼震驚和……興奮,恐怕就隻有她們自個心裡知道了。
程晚麵無表情地看著呆愣住的付敏,語氣認真:“你自找的,本官成全你,你要是沒被打夠,本官也不介意再成全你幾次。”
付敏感受著雙頰的疼痛,心中恨不得將程晚撕成兩半,可她又被程晚二話不說就打人的脾氣嚇住了,最後隻得咬牙切齒道:“你給我等著,咱們走著瞧!”
程晚又笑了,“要回去和你姑父告狀是吧,去吧,本官等著。對了,順便幫本官問問你姑父,當眾無故辱罵官員該當何罪?給皇家人潑臟水又該當何罪?本官有些記不清了。”
付敏心中一緊,結結巴巴道:“我我何時給皇家人潑臟水了?你胡說八道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