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晚掏出早就準備好的布團,將布團乾脆利落地塞進男子的口中。
下一瞬,程晚抬腿將男子一腳踹飛。
男子側躺在地上,痛苦地蜷縮起身子。
程晚踱步到男子跟前,蹲下身子,輕笑道:
“我還真被你祖父騙到了。
率先為我說話。
為優秀的嫡長孫女感到可惜。
誇我有勇氣和膽量。
你祖父不去戲班子唱戲真是可惜了他的演技。”
男子痛苦地捂著肚子,憤恨又不解地看向程晚,想說什麼卻什麼都說不了。
“你和我確實沒仇,可誰讓你是他最看中的嫡長孫呢?
他把陰狠惡毒的刀捅向我家裡人,我家裡人也很無辜啊。”
程晚站起身,用刀鞘點了點男子的腿。
男子驚恐地看向程晚,眼裡的祈求之色清晰可見。
“放心,我動作很快,不會讓你太受折磨的。”
程晚後退一步。
“唔!唔!唔!”男子瘋狂搖頭,拚命挪動身子企圖向後躲。
程晚麵無表情地抽出刀,舉刀猛地下砍。
男子絕望又害怕地閉上了雙眼。
“瞧把你嚇的?刀還沒落到你身上呢。”
男子顫顫巍巍地睜開雙眼,他低頭看了眼自己的雙腿,剛剛幾乎停止跳動的的心臟重新開始跳動。
“嗚嗚嗚”
男子看著程晚嗚咽出聲,眼淚鼻涕流了滿臉。
“先彆急著謝我。”
“唔?唔!”
程晚將腳從男子的右小腿上移開,然後舉起刀鞘朝男子的左臂揮了下去。
程晚垂眸看著男子青筋暴起的額頭和脖頸,淡淡道:“轉告你祖父,再對我家裡人下黑手,我必絕他的後。”
程晚彎腰將男子口中的布團扯掉:“我們走後再喊人,明白嗎?”
男子顫抖著身子,咬住下嘴唇輕點了下頭。
回去的路上,程晚端坐在車廂中,閉目養神。
馬車前室,趙雲聰的臉上是止不住的擔憂,他扭頭看了一眼車廂,小聲道:“不會出什麼事兒吧?那可是司戶大人的嫡長孫啊!”
“司戶大人的嫡長孫又怎麼了?
活該!
誰讓那老頭不乾人事兒的。
昨天要不是阿晚夠聰明,我二哥說不定已經頂著汙水沒命了!”
鄧熊說起昨天的事依然滿心怒火。
“話是這麼說,可可若是那人就這麼廢了,司戶會不會和咱們拚命啊?”
鄧熊抿了下唇,悶聲道:“阿晚要是真想廢了那人就直接動刀了,阿晚的刀到底沒落下去,那人的腿和胳膊最後肯定能被治好,頂多就是疼一段時間,阿晚就是太善良了!”
車廂內的程晚睜開雙眼。
腿應是能被治好,左臂能不能恢複如初得看老天爺願不願意保佑了。
至於今日朝敵人的家人動手有沒有心理壓力?
程晚覺得她真的已經很克製很善良了。
刀沒落在那人的身上,也未傷那人的右手,還要她怎麼樣呢?
她又不是和人過家家。
官場爭鬥,過於正直和心軟,隻會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