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氏挺了挺胸,有些不服氣,但餘光看到神情平和莫測的程晚後,小聲哼哼了兩下,低頭繼續哄小女兒了。
“娘,我把姑奶奶他們當親人,但沒把自己當程家人,我姓林,等過完年,我要和你和小妹一起回家的。”
林狗娃一臉天真,天真中又透著認真。
這還真有個傻的。
丁氏嘴角的笑意僵住,如果可以,她真想撬開兒子的腦子看看,裡麵是不是都是漿糊。
丁氏正要說什麼,一個丫鬟突然從外麵進來稟告說賈家人到了。
一直垂著頭很安靜的賈家駒瞬間抬頭,眸底驟現迫切的光亮。
“快請。”
程晚站起了身。
對賈村長,她還是有幾分尊敬的。
“家駒!家駒啊!”
賈村長人還沒進來,聲音卻已經傳進來了。
賈家駒光聽到這兩聲“家駒”,就忍不住紅了眼眶,他大步往門口疾走:“祖父!”
賈家駒和賈村長為首的賈家人在會客廳門外撞了個麵對麵。
然後會客廳門外很快響起了令人心揪的哭泣聲。
程晚聽著外麵的哭聲,無聲地歎了口氣。
“外麵這麼冷,要不要先讓村長他們進來?”
林老太用帕子擦了擦不自覺流出的眼淚,看著程晚問道。
程晚搖搖頭:“先彆去打擾他們,讓他們痛快地哭一陣吧。”
外麵的人在嚎啕大哭,裡麵的人在默默落淚。
程晚喝了口茶,在腦中“勾搭”金金:“金金,今年的大年三十和去年的大年三十一樣令人難忘啊……”
“那主人,你是更喜歡去年的大年三十,還是更喜歡今年的大年三十。”
“去年的。”
“為什麼?因為去年的大年三十有顧晏?”
程晚木著臉:“不,因為去年的大年三十不用學習。”
金金:“……,主人你也可以不學的,先和家裡人開開心心過個年,休息兩天,應該也來得及的。”
“你閉嘴,彆誘惑我,我可是偷偷立誌考進士的人!
不就是學習嗎?不就是考試嗎?我學不死它!我最擅長考試了!”
金金:“……是主人自己非要遵循什麼誠信考試的,不然主人用快遞櫃中的本子和筆做好抄錄,考試的時候我可以給主人念,這樣主人就不用這麼辛苦了。”
“我也知道,但我做不到啊。”程晚麵色微苦:“考試作弊,萬一擠掉了彆人的名額,我怕我會遭天譴。”
“主人你封建迷信。”
程晚:“……”
“其實主人你就是清高而已,不願意考試作弊。”
程晚:”……我真恨我這該死的清高。”
“咳!咳!”
賈村長被賈家駒扶著走進來,剛剛哭得太狠,沒忍住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