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五星，你不會玩？”周婷婷輕輕一笑，反問道。
李浩東連忙擺手：“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咱們真的要混進這個麻將館嗎？”
“什麼混進麻將館，我們是來查案的！”周婷婷神色一正，認真地說，“而且，不上桌怎麼和他們拉近距離？怎麼能套出關於張芸紅的消息？”
“就是玩玩小麻將，算不上賭博。”她安慰道，試圖減輕李浩東的顧慮。
他們此行是為了進一步搜集關於張芸紅的線索，而這個麻將館正是張芸紅常來的地方。
對於本地人周婷婷來說，這種場合早已司空見慣，但來自北方的李浩東卻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更讓他感到不自在的是，他們此刻裝扮成了一對夫妻。這種身份的轉變讓李浩東有些拘謹，放不開手腳。
“待會兒咱們見機行事，分頭行動。”周婷婷低聲交代道，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剛邁進麻將館那略顯昏暗而煙霧繚繞的門檻，他們便隱約捕捉到了一桌人的高聲議論，仿佛一股暗流在平靜的湖麵上悄然湧動。
一個中年男人，滿臉胡茬，眼神中透露出幾分心不在焉，“真是的，張姐這幾天去哪兒逍遙了？上禮拜她還找我借了五百塊，說好今天還的，人影都不見一個！”
“老宋啊，你和張姐那關係，還差這點小錢？我看你是心裡頭想她了吧？”旁邊一個油頭粉麵的男子，嘴角掛著玩味的笑，調侃道。
“彆扯這些沒用的，正經點。”老宋眉頭緊鎖，顯然對這種玩笑話並不買賬。
這時，一個婦女插話進來，聲音中帶著一絲猶豫和不安，“說起來，我前幾天晚上倒是撞見過張姐，不過……”
她停頓了一下，眼神閃爍不定，似有難言之隱。
“看我乾嘛？有話直說。”老宋的臉色更加陰沉，催促道。
婦女咽了口唾沫，終於鼓起勇氣：“大前天晚上，我看見張姐，跟一個陌生男人有說有笑地上了一輛黑色奧迪車。那男的，一看就不是善茬。”
此言一出，麻將館內的氣氛頓時微妙起來。老宋的臉色更是難看到了極點，他猛地一拍桌子，“老板，這是怎麼回事？不是說有人嗎？我都等半天了，人呢？”
三缺一的尷尬局麵，讓老宋的不滿找到了發泄的出口。
就在這時，周婷婷適時地走了過去，麵帶微笑，聲音溫婉，“這兒沒人是吧？我來湊個數怎麼樣？怎麼玩？”
老宋抬眼看了看周婷婷，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語氣緩和了不少，“行，那就3+2吧，正好缺一個。”
周婷婷坐下後，故意從包裡掏出一遝鈔票，隨意地丟進了麻將機的抽屜裡，動作中透露出一種不經意的闊綽。
婦女見狀，心中的不滿再次被點燃，“老宋，你該不會是因為這個生氣了吧？你要是真不高興，我這牌也不打了。再說了，張姐那人，哼，你心裡沒點數？那些缺德事兒，我可都記得清清楚楚呢。”
“你瞎說什麼呢！”老宋聞言，猛地站了起來，臉色鐵青。
但隨即，他意識到周婷婷的存在，連忙壓下怒氣，尷尬地笑道：“彆介意，我們開玩笑呢。打牌打牌，來來來。”
說完，他瞪了婦女一眼，低聲威脅，“我跟她可沒關係，你少在這裡胡說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