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夕瞧了一眼被自己綁票的男子,第一感覺比江蔚然那小白臉還要帥!
精致冷肅的臉,偏有一雙看狗都深情的眼。眼中流轉著繾綣的眸光,與那張隨時要殺人的臉,有一種巧妙地反差。
“你是第一個敢把刀架在我脖子上的人。”
這是什麼狂拽炸天的發言,以為演偶像劇呢。
敢不敢的她也乾了,手腕發力將人狠狠地摜在牆上,鋒銳的匕首抵著他的脖頸,“想死還是想活?”
厲執安沉默一瞬,還沒有人對他說過這樣的話,這個女人想要引起他的注意?有點意思。
“我死了,你怕是也活不了。”
厲執安掃了一眼周圍圍著的司衛。
“臨死前抓個墊背的也不錯,況且你長得很合我的心意,正好做一對亡命鴛鴦。”
周遭一陣抽氣聲,敢調戲他們司主,怕是真的活不了了!
“你這一群手下定力不行啊。”
領頭的江伯漁看程夕已經是在看死人了,這姑娘長得跟天仙似的,怎麼腦子不好使,還是說他們司主在琴川的威名不為人知?
他瞧著毫無動作的司主,心裡也有些奇怪,怎麼司主還不動手拿下這姑娘?
以司主的本事,反殺不過是一瞬的事情,真以為一把刀就能壓住司主?
“你與程舟行什麼關係?”厲執安忽然問道。
程夕渾不在意的說道:“剛剛斷絕關係的前父女。”
眾人:……
“怎麼回事?通天司司衛……你們在這裡做什麼?”
江蔚然一進來就蒙了,他隻是出去買了點吃的,等他抬眼看到程夕的刀架在厲執安的脖子上時,差點一口氣撅過去!
“程夕,你這是做什麼?厲大人,對不住,她剛從鄉下來,不認識大人衝撞了您,我替她給您賠不是。”
江蔚然將一兜子吃的扔在桌上,趕緊走到程夕跟前給她使眼色,不要命了,快放開,知道他是誰嗎?
程夕木著臉,她傻啊,一鬆手命就沒了。
她不理會江蔚然。
厲執安掃了一眼江蔚然,“你是……”
“我父親是鎮國公江行。”
“江世子?你的胳膊怎麼回事?”江伯漁一時間沒認出這個灰頭土臉的人居然是金都那個名聲斐然玉公子。
江蔚然:……
就不能不提胳膊嗎?
對上江蔚然那擺爛的死魚臉,江伯漁默了。
氣氛實在是過於詭異,一群人你看我,我看你。
江伯漁眼珠一轉,立刻說道:“都是一家人,快把刀收起來,收起來。”他首先收起刀,抬眼看向程夕,“程姑娘,我們隻是查案辦正事,沒有衝撞的意思,咱們不如坐下好好說話?”
“我倒是想,不過你們司主說了要送我去西天的。”
江蔚然都要瘋了,整個金都也沒人輕易惹厲執安這個瘋子,程夕還把刀架在他脖子上!
“程夕,把刀先放下。”江蔚然身有傲骨,在程夕麵前這都第二回卑躬屈膝了。
程夕看向厲執安。
厲執安的眸子對上程夕的眼。
程夕鬆開了手。
厲執安伸手摸了摸脖子,指尖略有些濕潤。
“厲大人,請坐。”江蔚然看著程夕自顧自坐下,他不得不招待這一群惹不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