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夕背靠著牆一動不動,那隱在暗夜中的妖也一動不動。
程夕雖然身體弱但是她氣勢強,那股尖銳的殺氣撕開夜幕,在她的周遭環繞。
忽然尖銳的嘶鳴聲驟然響起,程夕隻覺得心口劇痛喉頭一甜,一口血噴了出來。
那妖物一見立刻撲了上來,程夕緊握手中匕首,雙眸鎖定那妖,就在這時破空聲傳來,一道清光閃過,隨即一聲慘叫聲入耳,那妖物被箭貫穿釘在了牆上。
那撲棱的翅膀掃過程夕,程夕被狠狠地撞在牆上。
“程姑娘,你沒事吧?”
程夕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光影交錯中他看到一道人影從半空落下,手握長弓,寒氣凜然。
“江大人?”程夕扶著牆起身,“你這把弓倒是有些意思,但是能不誤傷嗎?你這一箭差點把我送走了。”
江伯漁輕咳一聲,“事出緊急,程姑娘沒事吧?”
“隻是吐了口血而已,死不了。”程夕木著臉道。
江伯漁拿出一瓶藥遞過去,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通天司不外傳的傷藥,很管用。”
程夕沒跟他客氣,接過來打開吃了一顆,隻覺得一股涼氣順著喉嚨入腹,瞬間就舒服多了。果然是好藥。
通天司財大氣粗啊,這藥可不便宜。
江伯漁讓人把被釘在牆上的妖物收起來,那妖物翅膀展開足有三丈餘長,也難怪一翅膀把程夕扇出內傷。
“江大人不是回金都了嗎?”程夕靠著牆問道。
通天司的司衛忙碌著收妖,江伯漁將自己的長弓收好,這才說道:“走到半路司主接到琴川的信,知道琴川出了妖物,便讓我折回來了。”
哼,為了好大兒求救的信程舟行倒是發得快,“妖物就是這大鳥?它到底是什麼?”
“鬼麵鳥,這東西喜食人腦可增修為,去年在金都將它們的老巢端了,沒想到還有漏網之魚跑來了琴川。”江伯漁讓人把鬼麵鳥扔上車,又回過頭看著程夕,“程姑娘,這東西群居,出現一隻肯定有一窩,你趕緊回去吧,外頭太危險了。”
他還有公務在身,不能耽擱。
程夕點頭,“多謝江大人,我這就回去了。”
程夕還要去找寶花自然是不回去的,又怕江伯漁阻止自己,便撒了個謊。
正要走,就聽著江伯漁又道:“四瞳妖狐的事情多虧程姑娘提醒,司主親自查看,它果然被人半月放一次血。若不是為了此事,司主會親自來處理鬼麵鳥的事情。”
程夕沒想到厲執安居然會信她的話,她看著江伯漁笑,“我略懂醫術,瞧著有些不妥,沒想到還真的被我蒙對了。”
蒙?
江伯漁嘴角抽了抽,正要說話,就見程夕對他擺擺手轉身走了。
程夕感應著寶花的方位,咦?怎麼不在城西了,她在巷子裡前行,不知拐了幾個彎,當她看到熟悉的府邸時,麵色一凝。
刺史府!
她抬頭看向大門緊閉的府邸,不是冤家不聚頭,立刻上前踹門,高聲喝道:“開門!”
“何人?敢在刺史府門口撒潑!”
說話間刺史府的側門打開,門房黑著臉從裡頭走出來,再看到程夕時,頓時愣了住了。
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