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瀾!”程雲諫一把抓住妹妹,“你不要遷怒彆人,這跟程夕沒有關係。”
程鳳瀾的雙眼如核桃一般,右臉也微微發腫帶著一絲青紫的痕跡,程夕掃過想著這一巴掌夠狠的。
“怎麼會沒有關係,她恨我們,恨我們搶了她一的切,她這是要報仇!”程鳳瀾甩開哥哥的手,上前一步盯著程夕,“江伯漁怎麼會無緣無故給爹爹遞話,必然是受你指使,程夕,你為什麼總是這麼陰魂不散?”
程夕的臉色徹底冷下來,她看著程鳳瀾嗤笑一聲,“你一個奸生女,有什麼資格在我這個元妻嫡女麵前叫囂?”
“我才不是奸生女,明明是爹爹跟我娘有情在前,是你娘搶走了爹爹。”
“啪”的一聲,程夕一巴掌打了過去,“程鳳瀾,做人無恥到你這種地步也真是少見。你不怨恨你爹為了錢財地位另娶他人,你不怪你娘無能不能正大光明嫁給程舟行做元妻,你卻要怪到最無辜的人身上。你們母女就是陰溝裡的老鼠見不得光,自私自利,自作自受!”
程鳳瀾捂著臉,狠狠地等著程夕,“我不會讓你如意的!爹爹還會是我的爹爹,娘還是我娘,你還是被程家舍棄的討厭鬼!”
程鳳瀾扭頭跑了出去,程雲諫沒能攔住,對程夕露出一個歉意的表情追了出去。
“晦氣!”程夕好好的心情被破壞得乾乾淨淨。
這要是三天兩頭他們就上門來,她這日子還怎麼過?
程夕認真開始思考離開的事情,四瞳妖狐的事情還沒個定論,得先把這件事情解決了。
那她就得去找厲執安。
厲執安去了清河書院。
那就去清河書院。
程夕讓寶花收拾東西,她去了隔壁問對方要不要買下她的鋪子,既然走,就不打算回來了。
隔壁掌櫃的立刻去問了東家,然後把鋪子買了下來。
這鋪子不大,也不算小,隔壁給的價格很公道。
程夕拿著這些錢去老街買了一根百年引魂香,然後坐著馬車去了原主母親的墳前。
遠遠地就看到墳前蹲著一個人,待走近些才看清楚是程舟行。
“夕夕,你怎麼來了?”程舟行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程夕,一時間老臉上有些掛不住,頗為狼狽的站起身來。
“來跟我娘告個彆。”
“告彆?你要去哪裡?”
“與你何乾?”程夕冷著臉道,“程大人,今早你的一雙兒女先後去了我的鋪子,雖不是親生的,卻也是你養大的,你還是好好管教他們,彆總給彆人添麻煩。”
程舟行一張臉漲的通紅,咬著牙道:“他們不是我的孩子,我以後也不會再管他們。”
程夕並不信,程舟行這樣的人以利益為先,程鳳瀾之前說了那樣的話,可見是有法子讓程舟行改變主意。
不過,這些她都不在乎,他們願意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隻要彆鬨到她跟前就行。
看著程夕冷漠的臉,程舟行又羞又愧又無奈,“夕夕,你是我唯一的血脈,爹爹對不起你。這是咱們程家代代相傳的家傳寶物,今日在你娘墳前,我交給你!”
程舟行從懷中拿出一塊玉,狀如蛟龍通體烏黑,這玉雕上的每一片龍鱗都栩栩如生,細細望去,似乎氤氳著水霧。
程夕猛地轉頭,銳利的眼神落在那塊龍鱗玉上,程家怎麼會有帶詛咒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