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誰的?”佟華瓊問道。
佟盼弟笑著說道:“是蘇夫子的。”
外頭蘇夫子清朗的聲音,他懷裡抱著花兒在教朵兒背春天的詩句。
佟盼弟朝外頭看了一眼笑著說道:“蘇夫子人真好,學問好,對孩子耐心。就是生活上不大行,姑姑您看這衣裳袖口都磨破了都不知道找人縫一下,我讓他脫下來給他縫一縫。”
佟盼弟一臉大大方方。
這表情就不像對蘇夫子有意思的樣子。
在佟盼弟心裡,蘇夫子是值得尊敬的夫子,她把蘇夫子的好當做蘇夫子人品貴重,她從來沒有把蘇夫子對她的好朝男女之情上想過。
既然佟盼弟隻是把蘇夫子當成一個尊敬的長輩來看待,佟華瓊就沒有必要戳破。
一切順其自然就好。
開春了,天氣一天比一天暖,河裡的冰融化了,地裡的積雪消融了,小麥瘋了一般的生長。
豬圈,麥地,育棉花種子有很多事情等著佟華瓊。
佟華瓊早在年前就已經意識到這個時代的棉布不多,主要是棉花品質和紡織技術跟不上,她盟升了改善棉花改進紡織技術賺棉布生意錢。
天暖以來她全身心投入到棉種培育中。
院子裡就劈了一塊試驗田,種子是從空間裡取來的種子,種子培育發芽後再移栽到地裡。
佟華瓊忙的熱火朝天,好在有穀大寒這個擅長農活的繼子幫忙,減輕了他不少壓力。
“娘,我剛才去村西邊挖泥,看到族長帶著人開了爺爺奶奶的院子在打掃和糊窗子,不知道在搞什麼鬼。”穀大寒從外頭回來對佟華瓊說道。
佟華瓊皺眉,若不是穀大寒提醒,佟華瓊都忘了佟大腳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對便宜公婆呢。
這對公婆跟著小叔子去了外地。
上一世佟大腳和公婆關係不好,公婆跟著小叔子去外地生活後,佟大腳就和他們斷了聯係。
穀驚蟄進京當了大官後,公婆和小叔子去京城攀親,佟大腳死活不讓進門。
因為此事,穀驚蟄被史官彈劾了一頓。
“管他搞什麼鬼呢。”佟華瓊說道。
無論上一世的佟大腳還是這一世的佟華瓊,和族長都處不好關係。
當然這不怪佟華瓊,穀家族長處事不公,又處處擺爛架子,佟華瓊才不吃這一套。
一想到族長妄圖利用她死後和老穀合葬一事拿捏她,佟華瓊就不爽,更不願意和族長走動。
“我聽說年前族長給二叔一家寫信了。”穀大寒就把在族裡打聽到的消息透露給佟華瓊。
對於此,佟華瓊沒有放在心上。
族長和小叔子關係處的不錯。
兩家互相通信很正常。
既然通信,族長免不了將佟華瓊一家子的情況透露給小叔子和公婆,佟華瓊懷疑她的公婆要返鄉了。
否則,族長又是去公婆家打掃院子,又是糊窗子的,這明擺著要迎接人入住嘛。